“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也給你說的夠明白了,你還上當受騙,嗬嗬……怪不得我。”
羅家豪在一邊搖了搖頭,嘲笑著說道。
“羅老板,咋們是同行,這樣的話說著沒什麼意思。”
“寶貝的真假你們會鑒定我孫二狗自然也會鑒定,你們覺得它是假的,無外乎爐不燒香不成香爐。”
我微微一笑,指著桌上的香爐說道。
“不錯,這是很淺顯的道路。也不是沒煙火,而是這上麵熏出來的煙火擺明了是假的。”
羅家豪抱著手點頭說道。
“孫老板,你不是要跟我們鬥鬥眼吧?你覺得我們走眼了?”
馬長順也在一邊撇著嘴玩我的看著我說道,他的神情帶著幾分挑釁。
這也算是同行相忌吧,畢竟當著同行買貨就是如此,看中和沒看中本身就是一種對比。
“香爐可不一定是用來燒香的,它不構成判斷這香爐真假的依據。因為我知道在古代有一種香爐並不是用來祭拜所用,而是單純的用於偷香火。”
“這類香爐跟一般香爐不同,它更繁複和小巧,缺失了一般香爐的莊重與大氣。而這香爐正符合偷香火香爐的模樣,不論是繁複的紋理銘文還是其涉及都向著偷香火上靠的。”
我掃視兩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偷香火?這……不可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羅家豪一聽就愣住了,瞬間就變了臉色。
顯然他也是知道偷香火的香爐存在,起碼是知道一二的。
“不可能,你說是偷香火的香爐就一定是啊。這兩種香爐其實並沒有你說的那種區彆,最關鍵的是古代這樣的事情就極為至少,都沒有宣之於眾,這樣的香爐存不存在都是兩說。”
馬長順在一邊抱著手不屑的撇嘴說道,對我的看法並不相信和認同。
正如他所言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猜測,太難以鑒定和判斷了。
不過……
“你們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我更有道理。那就是這個銘文,銘文的結構由發語詞加時間加器具原因加吉祥話組成。發語詞、時間、祝詞也就是吉祥話是相對固定的,所以你們根本沒有關注。”
“或者說這也是我們這一行的通病,對固定存在的東西已經養成了潛意識的無視,因為覺得不需要去關注的。但若你們仔細看就會發現,是有問題的!”
“霸,從月,死霸表麵上看是下玄月的意思,但在先進一些科考人員的發現中,下玄月在古代代表著一種不吉利,所以很少出現在祭祀的祭品上,往往多用於記錄所用的器物上。”
我指著香爐上的銘文說道,手指放在了‘死霸’二字上,這兩個字死字是刀柄交割的形狀,霸實際上是一個月亮的形狀。
這是青銅器上比較常見的銘文,大多數銘文的意思也被考古人員和相關學者分析出了古今對同的含義,不過……也都是一些常用詞,畢竟春秋時期的文字傳承自商朝,距離當下太過古老。
還一個那就是很多文字意思太多,現代的科考人員也是有不同的看法,除了少數字的意思被公認,很多字隻是‘有可能’。
“不錯,這方麵你說的對,死霸在古代的記載中的確有不詳之意,生,吉,望三月用於祭祀更多。但是死霸祭祀也不是沒有,所以不能完全論證它是真的。”
羅家豪吸了口氣,神情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一邊的馬長順也微微變了下臉色,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也沒了先前的嘲笑。
顯然這個銘文他看走眼了,如我所言在發語詞、時間、吉祥話的格式上潛意識的忽略了。
“那再看這個,年,上是禾下是人,這個字是典型的古今異義字。在商朝到春秋時期的銘文上,年的意思是豐收,人背著稻穀的意思。豐收可是很吉祥的事情,對應的時間點也必然是吉祥字。怎麼能對應死霸呢?顯然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