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些懂了,你……或者說一些人買古玩,對於真假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的意義。”
我微微點頭,看著劉一田說道。
“對囉,你真以為那些大老板買多個彆墅住的過來嗎?我手下也有兩個彆墅,平均一年也就過去住一次罷了。”
“彆墅也好,古董也罷,本身就是一個用來衡量的一般等價物。你看上半年,某個偷稅的明星被罰了很多錢。報紙上的新聞裡有一行字,出手了幾套彆墅和字畫。”
“這東西在我們這個圈子就是硬通貨,彆墅和古董從來都不是賣給一般老百姓的。新錢新富之人想要打入我們這個圈子,那麼他就必須從我們手上買彆墅買古董,這個也是最基本的門檻。”
劉一田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搖頭晃腦的看著我總結說道。
他有一些小得意,或許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圈子裡的小常識,但是我不知道啊,他用此來給我上課達到一個好為人師的目的。
我當然也是感謝的拱了拱手,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樣的門道。”
“嗯嗯。”
劉一田滿意的點了點頭。
“哼,溜須拍馬之徒。”
這時,一邊的老包不滿的冷哼說道,看向我的目光滿是警惕和不屑。
他是內行人,從先前的古玩鑒定中已經看出了我的問題,起碼知道我是一個“吹牛”之人。
“此言差矣,包掌眼,人的層次不同,對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你覺得我是在拍馬三爺,那是因為你一直跟在他身邊,勉強算是他這個圈子的人,見過、了解過這種玩法,知道這個資訊。”
“而我並沒有涉足這個圈子,不知道也不奇怪。不然你以為人和人之間的階級差異表現在哪裡呢?大家不都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
我玩味的掃了他一眼,給他解釋的說道。
“你也是一個掌眼吧?我就不相信你沒跟著老板,而是自己單打獨鬥的。”
“但凡你跟著一個老板或者上家,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還是不相信的看著我沉聲說道,神情一副已經將我看穿的模樣。
“果然啊,人的想法是頑固的。誰規定掌眼就一定要跟著老板、富商做事呢?”
“我孫二狗做古錢起家,靠著鑒賞古錢入門掌眼行業,又為什麼非得跟著富商呢?”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古錢啊,那東西……小孩子玩的。”
一聽古錢,劉一田不屑的搖了搖頭。
對古錢這個領域,劉一田顯然是非常看不起的。
這時老包也沒有再說話了,雖然看向我的目光依然懷疑。
我本想給劉一田辯解兩句,何必這般看不起古錢呢。
不過想了想我還是閉上了嘴,人家就不是專門愛好古玩的人,買古玩收藏古玩的目的先前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
作為一種他們富豪圈子裡的硬通貨,古錢也的確不上檔次,無法作為一種大“貨幣”進行流轉。
除非是極為稀少的古錢,例如武周古錢等,但那玩意誰敢拿出來當硬通貨,一問世就有人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