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到一個不對的地方,古錢可以這麼做,但是其他古董並不可以。
因為我當時走的物流是郵件,古錢可以郵寄,花瓶古董玉器是需要檢查的。
我急聲把這方麵的懷疑說了出來。
“那就是下一個信息了,一百萬。”
張軍微笑說道。
這一次我也沒廢話,直接讓張五錢打錢。
收了錢張軍才把昭和洋場的布局說了出來。
“你說的對我們而言,根本不叫問題。”
“你以為非得走郵政才能郵寄嗎?不,想想大通寶,再想想那些工藝廠的物流。”
“昭和洋場之所以布局、寄生大通寶這樣的店鋪,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有完整的運輸線和進貨渠道。而我離開前,昭和洋場已經開始布局工藝作坊、工藝品生產商。”
他的話讓我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我萬萬沒想到昭和洋場竟然這般的專業化,簡直恐怖。
要知道一般的古玩市場都是小打小鬨,哪怕是琉璃廠和潘家園最大的店鋪,也不可能這樣大規模的運作。
哪怕一家百年老字號店鋪,也不過在一方有市場罷了。
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還是市場決定論!
昭和洋場立足於港地,有那邊大富豪的市場。
市場夠大,這布局自然也就會隨之擴大。
他們寄生大通寶這樣的店鋪,顯然是為了打通‘生產線’,也就是貨物來源。
而工藝品生產工廠,則是物流線。
將真貨參雜在一大堆假貨中,這誰能找的出來?
例如一個景泰藍花瓶,足足有一千件,其中九百九十九件是假貨,一件是真貨。
誰又能辨彆出真假?
這一千件還隻是舉例,真正工廠一生產都是上萬件,上十萬件的。
我現在越發感覺到昭和洋場的恐怖,以及資本市場的恐怖。
“你把這些告訴我,除了要錢,還想做什麼?”
我沉聲問道,沒有我他最後的信息,而是反問他的目的。
“孫老板,富貴過的人,很難再過貧窮的生活。”
“昭和洋場我是不敢跟他們作對的,我跟你不同,我是知道他們的實力和手段的。”
“我隻要錢,大手大腳習慣了,沒錢我怎麼活。”
張軍恥笑說道。
不過他的話語我並不相信,以這家夥的實力和人脈。
即便被昭和洋場拉入黑名單,但也不至於混不下去,更不至於賺不到錢。
見我沉默,張軍歎了口氣。
“這一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掌眼,跟你不同。”
“平台的實力不等於自己的實力,離開南都後我本想東山再起,自己搭個攤子進行古玩生意。”
“但走眼了,賠的一乾而儘。當時心氣不順,跑去澳地玩了幾把,嗬嗬……差點我人就沒了。”
他有些落寂的說道。
這下我明白了,顯然他是賭錢欠了一堆賬。
所以把手上相對有價值的信息賣給我,除了我,估計他也賣不了彆人。
“最後的消息是什麼,先說消息吧。”
我淡漠說道。
“錢。”張軍顯然還想占據主動權。
“消息。”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