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現實中，我還遇到過一次，事情跟當時碼頭工人工頭王飛有關。
在碼頭那邊有一些水果機，這類東西是最近從港地那邊流傳過來的。
就是一種賭錢的機器，不過賭的是小錢，硬幣。
投入一枚硬幣等於十積分，可以選擇水果圖案下注，然後機器轉動。
轉動停止在某個水果圖上，若是押中了就賺錢，反之就虧錢。
很多碼頭工人上下班的時候，都會玩上兩把。
一般也就是圖個樂嗬，一兩塊錢而已。
但也有一些人賭上頭了，一換就是上百枚硬幣，輸的慘兮兮。
其中王飛也喜歡玩這個機器，但他不是下注水果圖案，而是猜大小。
水果機還有一個冷門的供能，那就是押注積分猜大小。
我那時候經常看到王飛弄一大堆錢，第一次押注小一塊錢，第二次押小兩塊錢，第三次四塊錢。
……就這樣不停的翻倍，翻倍，再翻倍，隻要有一次押中了，就必然會賺錢。
當時王飛還給我以及其他的工友演示過，他洋洋得意的給我們炫耀。
最後也如他演示一般，一次次的翻倍，必勝！
根據數學算法，大家都被繞了進去，也包括當時的我。
還以為找到一條發財路線呢！
但實際操作起來才發現不對勁，大多數的工友這麼弄都是輸錢。
後來我才知道，這類機器都是有設定的，內裡的主板按照既定的規則進行開局，不可能贏錢。
而且後來看了一個雜誌講解，即便沒有任何問題，這樣的賭法也是不可能贏錢的。
因為這得理論上資本無窮大，而且投入的資本和收益比卻無窮小，同時即便如此，最終依然有絕對的幾率會輸。
例如碼頭的那個水果機，要想達到必贏的條件，需要無窮多的硬幣，可以一直加倍下注。
而最後即便贏了，也就贏一塊錢罷了。
“你的想法是對的，這一把就能贏。”
我不知道張武知不知道這個道理，即便知道他也選擇了偽裝。
“這是真畫，這畫家雖然沒什麼名氣，但這不是假的。”
“對，不需要從畫家的筆法和風格來鑒定，直接鑒定這個宣紙即可。”
“真畫，這宣紙起了毛邊，從毛邊上來看都出現玻璃碴一般的纖維化了，說明起碼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
這時一乾掌眼紛紛上前鑒定，彼此都給出了真畫的鑒定。
“哈哈哈，小子，你又輸了！”
“謝謝你送的錢啊！”
金三哈哈大笑，一臉得意的指著我樂不可支。
“這小子又輸了！”
“真是人傻錢多啊，就不知道他還敢不敢賭下去了。”
“估計快沒錢了，他的思維我理解，不停加倍嘛。但是這個前提是有很多錢可以供他揮霍的。”
四周人群紛紛說道，看向我的目光滿是玩味和戲謔。
“繼續！”
“老子就不信贏不了你！”
我也氣的咬牙切齒。
這次我又是翻倍跟金三賭兩億八千萬，同樣的先將錢打入到公共賬戶。
不出意外我自然又輸了，接著又是翻倍。
一直到翻倍到二十億的時候，張武沒錢了。
“咳咳，範公子，我……我真的沒錢了。”
他拉著我的胳膊，臉上故作糾結的說道。
我甚至一時間都沒能驗證他臉上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因為太複雜了。
他現在的臉皮就是扭曲在一起的，而眼神目光也滿是緊張難安。
我猜測八成是喜憂交加吧，喜的是以為坑到了我，跟金三合作把我坑的慘兮兮。
憂的是擔心不安，畢竟他的錢也都投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