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便徹底離開了惠城城區,車窗外在看不到燈紅酒綠、霓虹閃爍,周圍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靜的仿佛隻能夠聽到車廂了我們幾人各自的心跳聲。
從將我帶上車之後,阿仁便沒有在說過一句話,甚至於都沒看過我一眼,其他三人也是如此,這也徹底絕了我想要事先從阿仁口中探探口風的念頭。
“媽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無法,我隻能將心一橫,乾脆閉上眼睛不去胡思亂想,車子依舊在奔著城郊的方向疾馳著。
不知道過了半個鐘頭還是一個鐘頭,也不知道車子開出去了幾十公裡、還是上百公裡,更加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兒等著我,終於我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
我也睜開了眼睛,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窗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車子停在了一棟老宅,或者更準確一些來說,是停在了一棟小山莊門口,大概是做古玩行當人的通病,隻是打量了一眼,我就知道眼前這做山莊上了年頭,起碼也得數百年的曆史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做山莊都能算是一件極其珍貴精美的古玩了。
整個山莊依山而建,就修築在了一座約莫五六百米高的小山半山腰,周圍群山環抱,綠木成蔭,山莊正門口大理石修砌的台階,每一塊都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山腳下則是一個不大的湖泊。
沿著湖泊岸邊,還修了一條環湖小道,隻不過看那石料,這環湖路應當是近些年才修築的,所用石料算不上老,卻也是極其考究。
不管是布局亦或是用料,都和四周的山林、湖泊、山莊極其的契合。
這種契合,並不是說這做山莊修建的多麼金碧輝煌,而是那種天人合一、自然返璞的感覺。
就憑這一點,便不難看出來,這山莊的主人,一定是來曆不凡,且並不是那種一身銅臭味的暴發戶,隻怕是某個傳承有序的豪族祖宅所在。
想到這兒,我不免心裡頭升起了一絲更大的疑惑,阿仁是楊昊的保鏢,今晚也是阿仁出麵將我給‘請來’的。
可據我所知,楊昊雖然背景強大,在惠城算得上一流的公子哥,可楊昊背後的楊家,卻稱不上傳承有序的豪族。
換句話來說,今晚要見我的,也許不是楊昊。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我心中的的警覺難免又增加了幾分。
這時候,車子也停穩當了,那司機率先下了車,打開副駕駛車門後,阿仁下了車,隨後把後排車門打開,示意我到地方了,可以下車了。
老實說,那會我心裡頭當真是七上八下,有種一隻腳踩在了懸崖邊上,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的感覺,可我表麵上依舊得裝的不動聲色。
這叫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我大大方方的下了車,伸了個懶腰,然後抬眼再一次打量了一番四周,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那棟依山傍水,借著山勢而建,極有格調的山莊上。
“嘿,這莊子可真夠典雅氣派的,要說咱華夏,園林樓榭建的最講究精細得,那一定是姑蘇那邊了。”
“可這莊子,單看門口那鼓樓,做工就不在姑蘇園林之下。”
“住在這莊子裡的人,不說旁的,那絕對是一位滿腹詩書的隱世奇才,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道咱惠城還有這樣一位人物!”
我說這些話,一方麵的確是在讚歎與眼前這莊子的布局、選址、修建之精妙,另一方麵自然是想要探一探阿仁的口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