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君鐵瑛緊握著一雙粉拳,語氣那叫一個激動,臉上所有的陰翳全都一掃而空。
我卻是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過一顆心也跟著躁動了起來,既然機會來了,那我們釜底抽薪的計劃也可以開始按部就班的實施了。
“既然時機到了,咱們也得開始準備,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那燕子大盜,我咋沒聽過惠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見我竟然沒聽過燕子大盜,君鐵瑛瞪大了美眸看著我,一副你頭發長見識短的神情,不過隨後她又擺了擺手道:“你沒聽過這燕子大盜也正常,他的名號的確不夠響亮,不過對於昭和洋場來說,這燕子大盜可是噩夢!”
隨後君鐵瑛告訴我,那位燕子大盜具體是誰整個惠城壓根沒人知道,甚至於就連燕子大盜這個稱呼,都是旁人給取的。
因為那哥們每次行竊之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燕子的圖案。
更奇怪的是,這位燕子大盜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惠城的,在此之前惠城雖然也不止一次發生過古董文物被盜的案件,可從來沒有燕子大盜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讓人解恨的是,那燕子大盜雖然是憑空出現,而且做的是盜竊之事,卻是好像有針對性一樣,隻是單純衝著昭和洋場去。
“之前展子虔的畫出現在惠城古玩圈這事你聽說過吧?”
我點了點頭道:“這事當時可是轟動一時,豈能沒聽說過。”
如今古玩市場,單論字畫丹青的話,如果要說最為大眾所熟知的不外乎就是唐寅、董其昌之流,在各種正史野史當中都有機可查的千古名師。
不是喜好這一行的外行人,隻怕沒幾個聽說過展子虔這個名字,可對於真正的丹青喜好者來說,展子虔的畫,其珍貴程度隻怕還在唐寅之上。
隻可惜,展子虔這人生猝年月都沒有正式準確的記載,他的畫作傳世下來的就更少了,我在古玩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隻見過展子虔畫作的臨摹板,而且還是在我師父哪兒,那副展子虔的臨摹畫,也一直被我師父當做壓箱底的寶貝之一小心收藏。
不過大概就在八個月之前,展子虔的一副真跡突然出現在了惠城古玩市場上,當時這件事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轟動。
不知道多少人、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那幅畫,甚至於還有很多的海外華僑富商不惜奔赴千裡,親自來到惠城,開出天價想要購買下那副展子虔的真跡。
隻可惜,隻是有消息走漏出來,卻沒人見過那幅展子虔的真跡,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想著一睹神采的時候,又有消息暴了出來,那幅展子虔的真跡落到了臭名昭著的雷老虎手中,沒多久就被雷老虎轉手送給了昭和洋場那些東洋人。
也正是靠著這一副展子虔的真跡當了敲門磚,那雷老虎才成了昭和洋場的鐵杆合夥人。
平日裡古玩行裡的人,對於雷老虎這條臭蟲,雖然不少人心存怨言,可大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最多也就是喝了酒以後嘴上罵一句敗類,可那一次雷老虎把展子虔真跡送給昭和洋場,可真是差一點成了惠城整個古玩行的眾矢之的。
當時我師父也是氣的壓根都癢癢,不知道唉聲歎息了多少次,一方麵是未能一睹那幅畫的真容,可更多的還是氣憤這樣一副國寶級的古畫,就那麼落到了昭和洋場的手裡。
然而,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昭和洋場撐腰,慢慢的這事也就被人淡忘了下去。
“哎,說起來這真是莫大的損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將那幅畫取回來,那幅畫可真是國寶級彆的寶貝兒了,要是流落到東洋去,真是天大的損失!”
我歎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著,心中對對付雷老虎這事,也更加堅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