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鐵瑛一挑眉頭,信心滿滿的嚷嚷著,儼然就是一副這場賭局還沒開始,勝負就早已經確定的架勢。
我呢,也不想多解釋什麼,因為我心裡頭很清楚,在我沒有查出那燕子大盜的真實身份之前,我說什麼在旁人看來那都是吹牛皮。
“當丫鬟這太過了點吧……”
“怎麼不敢賭了?”
“李爺爺和昭和洋場聯手追查這麼久,都沒查到燕子大盜的身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出線索來!”
其實我並不想要應下這個賭約的,並非是代表我怕輸,而是因為我心裡頭始終覺得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欠了君鐵瑛一個天大的人情,奈何這暴力女人步步緊逼,無奈之下我隻好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君鐵瑛就給我傳回來了消息,告訴我說她朋友那邊已經替我聯係好了山本小野,那山本小野也答應明天跟我們見麵。
這事敲定下來後,我心裡頭懸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去了一些,隻不過我依舊是不敢徹底掉以輕心。
晚上,李天成照例來替我檢查身體,給我換藥。
“哥們,你這身體素質還真不是吹的,常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外傷,沒個十天半月指定下不了床,你這才三四天就已經能走路!”
“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做任何劇烈運動,避免傷口崩開!”
跟我交代了一些休養時候需要注意的事項後,李天成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哥們,我聽君鐵瑛說你已經有線索能查出那燕子大盜的身份了?”
我心想君鐵瑛這暴力女人也真是的,怎麼啥事都往外說,不過再一想這李天成的爺爺是李觀海,和君鐵瑛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我這次能死裡逃生,算起來真是多虧了李觀海和李天成這爺孫兩人。
“我的確掌握了一些線索!”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不過我也並沒有泄露從我師父哪裡獲取到了那些關於燕子大盜身份之謎的線索。
“那你真的有把握能查出來那燕子大盜是誰?”
“也許大概有吧!”
同樣的,我沒有把話給說死說滿,大概這是在古玩行當裡摸爬滾打多年留下的後遺症或者說是一種行為習慣,很多時候你把話給說滿說死了,也就等於是把自己的退路給堵死了。
見我始終有些遮掩,不肯交代實底,李天成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腿,眼睛裡閃過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到的異樣神色。
“這樣啊,我可聽說你和君鐵瑛打了賭!”
“你可得加把勁,彆給咱老爺們兒丟人,這次好好讓君鐵瑛那娘們也吃吃鱉!”
“行了你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吃藥!”
又叮囑了我幾句後,李天成便端著醫用托盤離開了病房,不知道為啥,看著李天成離去的背影,我總覺得這家夥神秘兮兮的,絕不像是表麵上表現出的那樣簡單。
雖說從我師父哪兒知道了一些關於燕子大盜身份之謎的線索,我也想明白了燕子大盜究竟是用了何種辦法才能在那種情況下,將那一幅展子虔的真跡從昭和洋場給偷出來。
可說一千道一萬,這所有的推測,到目前為止,都還隻是我的猜測,雖然邏輯上絕對沒有問題,卻沒有實質性證據,若是明天和那山本小野接觸後,發現事實並非我想象的那樣,那我又該怎麼應對。
一整個晚上,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一直等到深夜時分,這才感覺困意如同潮水一般的席卷而來,沒過一會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君鐵瑛就急匆匆來了病房,隨手扔給了我一個袋子。
“我朋友那邊已經約好了,九點鐘在昭和飯店和那山本小野見麵,那山本小野隻答應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