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脅我嗎?”
山本小野嗬退兩個手下後,走到了我的跟前,昂著頭死死地盯著我,用那種很是嚴厲的口吻問了這麼一句話。
君鐵瑛和程素看不出來,我卻能看出來,這山本小野這會就是死鴨子嘴硬,或者說他完全就是習慣了昭和洋場三掌櫃的身份,平日裡眾星捧月高高在上,這會遇到我這麼一個刺頭,一時間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雖然我一開始態度強硬,可我也不傻,這遇強則強、該示弱的時候還是得示弱的道理,這些年在古玩市場上摸爬滾打下來,我早就爛熟於心了。
“山本小野先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威脅?”
“簡單來說威脅的意思就是強迫對方去做對方不願意做的事兒,可現在我既沒有強迫小野先生你去做什麼你不願意的事,小野先生你也沒強迫我去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兒,這威脅自然無從說起!”
“我們應該叫做雙贏,我可以替山本小野先生保住那批唐三彩,甚至於把燕子大盜給抓住,同樣的我也想要從山本小野先生哪裡得到好處!”
這些都是我一早就想好的思路和對策,如果我直接和山本小野說我隻是單純來替你保住那批唐三彩,那麼山本小野必然會起疑心,無利不起早可不是空穴來風,可如果把這事變成合作的話,那效果就大不相同了。
聽完我的話後,山本小野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重視,不過始終還帶著一絲懷疑。
“你能替我保住那批唐三彩,還能抓到燕子大盜?”
“嗬嗬,你們有句諺語叫做空口說大話,這我還是知道的!”
顯然那山本小野和君鐵瑛一樣,認為昭和洋場和警備隊強強聯手下都沒能抓住那燕子大盜,就憑我怎麼可能抓得到那燕子大盜。
“當然,我知道現在我說能保住那批唐三彩,能抓到燕子大盜山本小野先生必然不會信!”
“可如果我告訴山本小野先生你,我知道那燕子大盜是如何盜走那副展子虔真跡的話,我想我所說過的那些話,是否能更加具備信服力呢?”
說完,我滿臉玩味的看著那山本小野,果不其然和猜測的一模一樣,聽我說我知道那燕子大盜是用什麼辦法,在當時那固若金湯的防備下,從昭和洋場盜走那副展子虔的真跡,山本小野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可其中多少還摻雜著一些羞怒。
到目前為止,不要說抓到那燕子大盜,就連當時燕子大盜是用什麼辦法,在那固若金湯的防備下,將那副展子虔的真跡給偷走,昭和洋場這些東洋人都沒弄明白呢。
我那句話算是抓到了山本小野的軟肋,也相當於踩到了山本小野的痛腳。
莫說是山本小野了,就連君鐵瑛和程素在聽到我那句話後,也是立馬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把那滿是狐疑卻又滿是好奇的眼神投向了我。
足足過了幾十秒鐘,那山本小野終歸還是忍不住,緊緊地盯著我追問了一句:“你真的知道這些事兒的真相?”
想來也不奇怪,雖說當時那副展子虔的真跡,並非是在山本小野的看護下被燕子大盜給偷走的,可這件事對於昭和洋場來說,那就是奇恥大辱,甚至於都成了昭和洋場的一塊心病,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揭開所有的謎團,能剔除這快心病,試問那山本小野如何能忍得住?
“當然知道,如果連這都看不破的話,我之前說的話,豈不是真就成了空口說大話,那我今天到這兒來見山本小野先生你,豈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