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聽到展子虔的真跡這幾個字之後,李觀海麵色微微一變,眼睛裡也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隻是很快就被他給遮蓋了過去。
“展子虔的畫?這確實很珍貴啊,我聽張本初說過!”
李觀海還在繼續明知故問裝傻充愣,這無疑是讓我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推測。
燕子大盜和李觀海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隻怕還是血濃於水的至親之人。
“是啊,展子虔的畫的確價值連城!”
“前不久昭和洋場不是還得了,一副,隻可惜後來聽說被燕子大盜給盜走了!”
“這事李老爺子您不是一直負責在追查?”
我繼續一點點試探著李觀海的反應,其實我大可以直接開門見山,可眼下我完全不確定那燕子大盜是正是邪,若是我直接開門見山跟李觀海說我知道燕子大盜是誰,更知道你和燕子大盜的關係。
那萬一李觀海為了保全燕子大盜,對我痛下殺手,我可真沒辦法。
以李觀海在惠城的權勢,真要是鐵了心想殺了我滅口,那我除了亡命天涯離開惠城之外,還真沒有其他選擇,甚至於能不能離開惠城都是問題。
所以這事兒,絕對不能開門見山來說,隻能一步一步去試探李觀海的虛實,最後逼著李觀海自己承認。
果然,在我提到昭和洋場那一幅展子虔真跡失竊,提到燕子到這些事兒後,李觀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去,看向我的眼神也徹底沒了之前的柔和,反而是一下子變得好似鷹隼一般銳利,仿佛是要一眼看穿我內心所有的秘密似的。
“我聽山本小野說,李老爺子您是一直負責在追查燕子大盜,可這距離那副展子虔真跡失竊都過去幾個月了!”
“你還沒追查到燕子大盜的身份,您說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警備隊裡有人故意在替燕子大盜打掩護!”
“或者說,咱們惠城警備隊都是吃乾飯的廢物?我想這不太可能吧!”
我話鋒一轉,直接把問題推到了一觸即破的邊緣,李觀海也坐不住了,眯著眼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是一頭鷹隼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
“山本小野?”
“嗬嗬,難道你是替山本小野來我這兒興師問罪的?”
“你莫不是以為有山本小野做靠山,就能和老夫討價還價了?”
李觀海的語氣當中帶著一絲絲的殺意,顯然是把我當成了山本小野的說客,甚至於可以說他在懷疑我和山本小野已經在同一條賊船上了。
“李老爺子,我想您誤會了,我的確和山本小野在合作,可我那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為了拿回昭和洋場裡那些文物!”
“另外,李老爺子您不用擔心,現在山本小野壓根沒有懷疑到您,他在懷疑燕子大盜是崗村一夫安排的!”
我開門見山的亮了自己的底,李觀海聽到我說山本小野沒有懷疑他,而是在懷疑崗村一夫,卻是眉頭一皺,不過他還是很快遮掩了下去冷笑著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覺得燕子大盜是老夫我?”
“老夫這黃土埋了半截的人,縱使有那份為國為民的心,也沒那份力了!”
“哈哈,李老爺子您這話言重了,惠城誰不知道您是老英雄。”
“哎,我看時間也不不早了,李醫生該回來了吧!”
眼見李觀海還在繼續裝傻,我隻好直接把李天成給說了出來,果然下一秒鐘一下子李觀海的臉色就變了,笑容也收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