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思霞姐你千萬彆誤會,我跟農甄真的沒什麼!”
“你也知道,農甄她爸爸,是我師父的救命恩人!”
“讓農甄留在店裡做事,也是我師父首肯的,我這要是把農甄趕走了,你讓我師父怎麼做人?”
“這事啊,就算了吧,你還是先仔細給我說說這偷梁換柱的事兒吧!”
我急忙開口解釋了起來,趙思霞聽完後,眼神裡的狐疑之色那是半點都沒有消退下去,可我敢發誓,我真的沒有一句假話,我對農甄還真沒那方麵的想法。
不過趙思霞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她知道這會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寄賣的這件事,而不是爭風吃醋。
“這是農甄親筆寫的字據,你自己看吧,那六件贗品,在倉庫裡,我去給你拿過來!”
說著,趙思霞從抽屜裡拿出來了那份字據遞給了我,她自己則是轉身去庫房取字據上提到過的那三幅古畫和三件瓷器了。
我接過字據掃了一眼後,也是忍不住眉頭一皺。
字據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對方將一件元青花瓷盤、一件哥窯方瓶、一件粉彩瓷罐和一副鄭板橋的臨貼、一副唐寅的女官圖、一副董其昌的蒼鬆畫放在我們這寄賣,雙方約定的收款價一共是兩億八千萬。
如果真按照這字據上所寫的那些東西來估算的話,彆說是兩億八千萬,就是在多加一個億,四億八千萬,這一筆買賣也絕對是穩賺不虧的。
單單唐寅的女官圖,起碼就能在六七千萬的價格,在加上鄧板橋的臨貼,這價值就已經過億了,那元青花的瓷盤又得幾千萬,更彆提那哥窯的方瓶了。
其實,如果是當時我在場、或者趙思霞在場的話,一看這字據上的價款,就知道這事有貓膩,畢竟誰也不會上杆子去給人送錢。
這時候,趙思霞也從庫房裡把字據上的那六樣東西拿到了裡屋,放到了地上。
“東西全都在這了,我都看過了,全都是贗品,而且還算不上贗品當中的頂級貨色,就這些玩意的做贗品質,充其量能糊弄糊弄一些輕眼!”
輕眼,又叫青眼,是古玩行當裡的一句行話,泛指那些剛入古玩行沒多久,眼力文化底蘊經驗各方麵都還不紮實的掌眼。
我蹲下身子,打開箱子,挨個翻了翻那六件東西,果不其然都是一眼開門的贗品。
“董其昌的畫,那都是用鬆油熏過的,這點基本都忽略了,這做贗做的也太假了!”
“還有你看這哥窯的方瓶,胎底和器型完全對不上,更彆提這落款了,還有這上麵的痕跡,明顯是用化肥熏出來的,一股子尿素的味道都還沒散乾淨!”
“至於這粉彩瓷罐就更彆……”
“現在,你說這些還有用?要不然你拿著這些東西,拿著那字據去跟管理處的人現場鑒定一下,看人家信不信!”
趙思霞翻了翻白眼,狠狠剜了我一眼,一句話直接打斷了我的話茬。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的確這會說這些沒什麼用,白紙黑字在那寫著,說出去,人家隻會說是我們古玩店暗地裡掉包,想坑人的真東西。
“不好意思啊思霞姐,習慣!純屬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