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啥時候了還跟師父客氣起來了!”
我做了個鬼臉,隨後便出門去將那六件贗品從後備箱裡拿了出來,搬進了屋子裡。
我師父則是把他最近一段時間,挑燈夜戰做贗出來的那幾幅張本初要求的古畫古字也給小心翼翼的收攏到了一起。
“先過來給師父打打下手,你也好好看著學學!”
那些古畫、古字如果按照我的要求和眼光來看,做贗到這地步其實已經可以交工了,可我師父卻是還能更上一層樓,我心裡頭自然也是好奇的緊。
便急忙應了一聲,抱著那幾幅我師父親手做贗的古字古畫跟我師父去了後院。
後院的幾間屋子,就是我師父日常做贗的場地了。
我也來過不止一次,可一次進到後院一看,我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後院裡頭比起往日,多了幾個土灶台,那幾個土灶台一看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新砌的,灶台旁邊堆著很多鬆木,為何說是鬆木呢,因為一進後院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鬆木特有的鬆香味兒。
除了那些鬆木之外,還堆著幾口袋不知道是什麼木料的木屑,旁邊還放著很瓶瓶罐罐,那些瓶瓶罐罐裡頭裝著不知名的粉末。
“你先去把那鐵桶子給架到灶台上!”
我師父伸手指了指一個角落裡,我這看到在那角落裡還放著幾個鐵桶,那鐵桶做的就像是烤鴨用的鐵爐子,隻不過沒那烤鴨用的鐵爐子厚實,隻是用尋常的洋鐵皮做出來的。
按照我師父的要求,我小心翼翼把那幾個鐵桶全部都架到那土灶台上之後,我師父讓我用院子裡的鬆木給那幾個土灶台都生了火。
還把火給燒的旺旺的,做完這些後,我隱約猜到了我師父的用意。
“師父,您是想把這些畫放到那鐵桶裡去熏烤?”
“算你小子還有些眼力見,我告訴你啊,那幾幅古畫用的墨汁都是頂級的徽墨,其中都混入了陳年老香,雖然時隔百年之久,可那鬆香的味道卻不會消散,反而會逐漸和那紙張本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獨特的味道!”
“這味道用外行人的話來說,就是書畫放久了的塵味!”
“以鬆木燒火、在覆蓋三分鬆屑、兩分柏屑、一分硝石屑、三分老房子裡的塵土屑、最後加上一些洋人調製的那什麼化學粉末,這麼一熏烤!”
“既能讓這些畫的墨跡徹底乾透、滲入紙內,又能讓這些畫具有那股塵味,到時候就算是頂級的掌眼,也聞不出味道上的區彆來!”
我師父一邊給我解釋,一邊把這做贗古畫味道的方法包括其用料的詳細配比都講給了我。
“這些東西,那筆記上都有寫,是你小子沒仔細研讀!”
“師父,您放心等手裡頭這些事兒處理完了,徒弟保證把那些筆記背個滾瓜爛熟!”
我師父翻了翻那白眼,也沒搭理我,隻是親自上手配比那些用料,掌控著火候。
用這些東西配合土灶台鐵桶來熏烤那些做贗的古畫古字,看似簡單,可其實各種技巧數不勝數,單說火候這一點,火力猛了熏烤出來的字畫,顏色就會變,火力不夠,熏烤出來的字畫,味道就不夠純正,頂級掌眼一聞就能夠聞出端倪來。
所以這是很考驗耐心的工作,足足熏烤了四五個小時,期間還得按照時間,嚴格把那些字畫拿出來晾涼,以防止被熏烤的變了顏色。
等幾幅做贗的字畫全部熏烤完成後,我聞了聞果然味道變得和那些曆經數百年的古字古畫沒有多大區彆。
“這算是成了,還差最後一步,這些字畫就能以假亂真了!”
“還差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