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師父說還要去河灣村走一遭,我也是放下了手裡頭的筷子問了一句:“師父,那要不要把農甄那丫頭帶回去?”
為何要去河灣村,這一點不難解釋,之前和師父去河灣村,師父就跟我說過,河灣村的泥土和水,包括氣候等等,都是惠城方圓幾百裡之內,最適合用來做贗瓷器、陶器的。
我本想說的是,農甄那野丫頭離開河灣村這麼久沒回去,農大叔該擔心了,不料哦師父聽了卻是一瞪眼道:“你小子可彆動歪心思!”
“現在覺得農甄那丫頭是個麻煩了?”
“想把人送回去了?”
老實說,我還真有點這念頭,這會被師父拆穿,也沒反駁,可我師父下一句話卻是讓我有些羞愧難當了。
“彆忘了,你小子剛拜師的時候也是個愣頭青,還不是師父手把手把你帶出來的!”
“農甄這丫頭性子是不合適在古玩行裡混,可這丫頭性子倔,農大叔對你師父我又有救命之恩,你就權當替師父好好報答農大叔的救命之恩!”
“沒準以後農甄這丫頭學成出師後,能給你帶來預想不到的收獲呢!”
“得了吧,就那野丫頭的性子,彆給我惹禍就阿彌陀佛了!”
雖然心裡頭這麼想著,可我嘴上不敢說,說出來非得被師父罵一頓不可。
“知道了師父,等回頭手裡的事都處理完了我就親自手把手帶帶農甄!”
“這才是嘛,你最近沒事的話,明天跟我一道去河灣村!”
“好!”
答應下來陪著師父一塊去河灣村後,我們師徒兩人推杯換盞,一直對飲到了深夜,我師父大概也是最近忙著做贗那幾幅古字古畫累壞了,倒在炕頭上不一會就鼾聲如雷了,我抱來被褥給他老人家小心蓋上,拿了手電筒去了東廂房。
雖說那幾幅做贗的字畫這會放在了發黴長蟲的糧食堆裡,也塗了藥粉,可還是得隔三差五去看看,不然出了岔子,我師父的心血就全毀了,也會影響到我們對付雷老虎和昭和洋場的大計。
一整夜,幾乎是每隔幾個小時,我就得去東廂房看看那幾幅字畫的情況,好在一切都很順利,按照真跡沒有塗抹驅蟲藥粉刻意留出的地方,已經爬上了蟲子,看情況估計應該和我師父預料的差不多,最多三天,這些蟲眼就成了。
我師父是真累壞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在悠悠醒來,我則是一早準備好了他老人家最喜歡的白米粥和鹹菜疙瘩。
吃過早點後,我師父收拾了一下做贗瓷器要用到的各種原料和工具,便帶著我出發了。
之前就跟著師父去過一次河灣村,這一次開車也是輕車熟路,和上次去之前一樣,師父讓我先去商場給河灣村的村民準備禮物。
不過這次時間緊迫去的匆忙,就沒像是上次那樣挑選電視機那樣的大件兒了,隻是在商場服裝店裡賣了幾大包衣服,男的女的老人的小孩兒,反正看到就全賣了,又賣了一些煙酒糖茶這一類的副食品,把車子塞得滿滿當當的才算是作罷。
等我們師徒兩人趕到河灣村,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因為我師父一早就提前和農大叔打了招呼。
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剛到河灣村村口大老遠的我就看到農大叔站在哪兒張望著了。
看到我的車子,農大叔三步並作兩步的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