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大叔,這山真有那王莊一半?還有他們王莊的祖墳難道真在這山上?”
王莊那些村民是不是眼紅我和我師父給河灣村又是送電視機、又是送煙酒糖茶、這次還給村民每一個都開了五十塊一天的工錢,我不清楚。
可如果這事兒,真像是那王莊的村長說的那樣,這山有王莊的一半,人家王莊的祖墳還在這山上,那這事河灣村可就不站著理了,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沒理那是寸步難行。
讓我傻眼的是,我這麼一問,農大叔竟然支支吾吾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晌這才開口說出了由來。
按照農大叔所說,河灣村和王莊世代毗鄰而居,而且很早的時候王莊也不叫王莊,而是叫下河灣村。
那時候河灣村和王莊還是一個村子,一個村農姓和王姓是最大的姓氏,兩個家族的領頭人還是喝過血酒的拜把子兄弟。
可後來不知道為啥,這兩個拜把子兄弟鬨翻了,也是從那之後這下河灣村就改名叫王莊,兩個村逐漸變得勢如水火。
如果真要按照當時兩大家族分家分村時候定下的規矩,這山還真有一半是王莊的,更加不巧的是,我師父選定起土窯的位置,有一大半就在那王莊的地界上。
隻不過因為這後山上全都是黃泥土,除了黃泥土就是雜草和一些低矮的灌木了,連大一點的樹都沒一棵,而且地勢陡峭,也不適宜耕種,平日裡至多也就是兩個村子的人放放牛羊啥的。
這沒經濟利益上的糾葛,平日裡兩個村子也就沒為這山歸屬問題起過衝突了。
可這會我和師父要在這山腳下修一個大土窯做贗瓷器,給河灣村來幫忙的壯勞力,每個人都開五十塊的工錢,還酒肉管飽,要知道以河灣村和王莊的經濟水平,彆說五十塊一天的高價工錢了,單單隻是那酒肉管飽就足夠誘人了。
再加上之前我和師父給河灣村送來幾十台電視機後,河灣村的人有事沒事,就拿這事兒去和王莊那些村民顯擺。
試問這如何能不讓王莊那些村民眼紅呢?
隻怕今兒個,王莊那些村民,也是知道了我和師父要修土窯的事兒,這才故意跑來鬨事的。
弄明白這其中緣由後,我也是苦笑了一下。
對症下藥,既然知道了原因,那這事就好辦了,王莊那些村民是眼紅,無非花些錢。
可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山上是否真有王莊的祖墳。
要知道這祖墳對於土生土長的華人來說,那是很神聖的東西,要是王莊的祖墳真在這山上,屆時王莊的人非說我們在這修土窯,壞了他們的祖墳,這事說到哪裡去,我們都沒理,也隻怕不是花些錢就能對付過去的。
“你彆聽那姓王的放屁,狗屁的祖墳!”
“這山上是有些墳丘子,按照你師父給的那圖紙動工,也的確會挖到那些墳丘子,可那些墳丘子原本就是亂葬崗子!”
“都是些無名無姓的主兒,誰知道是那家祖宗,這王莊的人就是想敲竹杠!”
“小孫行了在,這事你彆管了,把這些王八羔子趕跑了咱在動工,我看這些王八羔子誰敢囉嗦,看老子不給他牙都打下來!”
說著農大叔就要回去招呼河灣村的壯勞力和王莊那些村民開戰,我見狀急忙伸手攔住了農大叔。
這一次河灣村的這些村民本就是給我們師徒兩幫忙,要是為了這事兒,鬨到讓兩個村子的人大打出手,在見了血鬨出人命來,隻怕就算這土窯修起來我,我良心上也過不去,我師父那關更過不去。
“彆彆農大叔,萬事好商量!”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咱們兩個村子幾百年前還是一家子!”
“這事還是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