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怎麼辦啊!”
“俺聽老人說,俺們村以前就有個小孩子做噩夢,嚇壞了腦子,醒過來就變成傻子了!”
農富貴一聽我那話,也有些急了。
他的擔心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我雖然不懂醫術,可也知道一個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不算是驚嚇過度、還是歡喜過度、悲傷過度,都會讓人腦子變得不正常,我在古玩市場的時候,也聽人一個同行說過,有個陝北那邊來的農民,很樸實憨厚的一個人。
帶著幾件老物件來古玩市場裡買,結果好巧不巧碰到了兩個洋人,買了個高價,當時那農民哪見過那麼多錢,一高興人瘋了。
還有那中舉的範進,被活活嚇死、肝膽俱裂的楚昭王。
“要不咱試試能不能把我大伯他們叫醒?”
那會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隻能說死馬當作活馬來醫了,可是我和農富貴忙活了半天,不管是喊還是拍打,我師父和農大叔絲毫反應都沒有,他們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那噩夢裡頭,永遠都沒法醒過來了似的。
“小孫先生,不行咱先出去,這地方太嚇人了,空氣也不流通!”
“沒準咱們出去了,讓我大伯他們吸吸新鮮空氣、吹吹風就醒過來了!”
那麼拍打喊叫都沒法叫醒我師父和農大叔,我心裡頭也並不覺得,把他們背出去,吹吹風就能醒過來。
那怪味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並陷入幻覺的毒藥,說白了,其實我師父和農大叔這會就是中了毒。
可那又怎麼樣呢,我不懂醫術,壓根不知道怎麼解毒,而且這種毒氣我聽都沒聽過,就算找到醫生,多半也沒戲。
無奈,我隻好和農富貴心懷忐忑的背上我師父和農大叔先離開這將軍墓。
等我和農富貴背著我師父和農大叔回到那耳室,爬回到那大土坑裡的時候,外頭已經天黑了。
土坑邊燃燒著一堆篝火,農樹根他們兩個一直守在哪兒。
“樹根,快把我們弄上去!”
等到農樹根他們兩個用繩子把我們全都拉上去之後,一看我和農富貴那破衣爛衫乞丐一般狼狽的樣子,又一看我師父和農大叔昏迷不醒,農樹根他們兩個也是有些焦急了起來,一個勁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辦法隻得把我們在那墓室裡遇到的事兒大概講了一遍,農樹根他們聽完後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嚇死個人了,我還尋思著你們能帶些寶貝出來呢!”
後來一問,我和農富貴這才知道,從我們下墓去找我師父和農大叔,我們已經進去整整一天一夜了。
當天晚上我們留在哪兒休息,我師父和農大叔還是沒醒過來,反而是兩個人都前後發起了高燒。
河灣村本就缺醫少藥,我們這次出來也隻是準備了一下治外傷的草藥和紗布,好在農富貴常年在山林裡打獵,懂一些草藥知識,算是個半個土郎中,他去附近林子裡挖了一些草藥回來,用鐵鍋煮了,喂給我師父和農大叔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