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的古玩店裡出現這種情況,那就隻有一種解釋,那邊以往和我合作的那些熟客,因為楊昊和雷老虎用假古董設計陷害我的這事兒,害怕被蛇咬,主動解出了寄賣合同,把原本放在我店裡寄賣的那些古董全都拿回去了。
看樣子趙思霞也沒再店裡,儘管還沒走進去,可我已經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
楊昊和雷老虎用贗品設計坑我的這事兒,鬨得太大,現在儘管誰都沒有證據證明我真的吞了人家的真品,我也同樣沒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這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古玩店的口碑和生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隻是我沒想到,師父的提醒,這麼快就應驗了。
“孫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和思霞姐都擔心死了,你不知道咱們店裡現在生意一落千丈,很多老顧客都不願意跟我們合作了!”
農甄抬起頭看到了我,立馬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興衝衝跑了過來,可到了我跟前後,那丫頭卻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就蔫頭耷腦了下來,嘴裡頭也是機關槍似的把最近店裡的情況跟我說了個大概。
甚至於說著說著,農甄那丫頭就哭了起來,抬著頭淚眼婆娑滿臉自責的看著我道:“是不是就是因為那件事兒,才害得我們店裡的生意變得這麼差!”
“對不起我……我真的知道了錯了!”
原本我就沒責怪過農甄,再加上這一次我和師父去河灣村做贗那批瓷器,若不是農大叔忙前忙後到底幫忙,隻怕過程不會那麼順利,最後為了取得封土,農大叔更是險些丟了命,我和師父虧欠農大叔的太大,何況農甄又是真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怎麼可能真的去追究什麼呢?
“好了好了,彆哭了!”
“你這要是傳回河灣村,村子裡那些人還不得笑話死你,這大大咧咧比老爺們還爺們兒的農甄,怎麼哭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呸,我本來就是女孩子!”
農甄狠狠瞪了我一眼,不過總算是止住了哭泣。
“思霞呢?”
“思霞姐昨天就出去了,她說現在店裡沒生意,連之前那些老顧客放在這兒寄賣的古董都沒了,她要想辦法去弄一批古董回來。”
“對了思霞姐還跟我說,過幾天古玩街會舉辦什麼鬥口大會,到時候很多人會來,古玩街上每家古玩店都能參加,要是能贏了,咱們古玩店也許還有機會!”
“可咱們古玩店現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去參賽!”
農甄擦了擦眼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開口跟我說道。
農甄這麼一說,我才猛地想起來,的確再過幾天就到古玩街一年一度的鬥口大會了。
這古玩街的鬥口大會,是古玩街上管理委員會聯合惠城古玩收藏協會舉辦的,參賽的呢都是古玩街上的古玩店,自然也包括古玩街裡的一些攤販。
這鬥口大會,分兩場,第一場呢比的就是古玩街上這些靠古玩吃飯的攤販老板們各自對古玩的研究和眼力,比誰的掌眼火候更爐火純青,第二場則是比古玩街上這些靠古玩吃飯的老板商販們,誰手裡頭有更稀罕給價值連城的古董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