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本初點了兩隻蠟燭,遞給我一根後,他便貓著腰鑽進了那密室,我也急忙跟了進去。
密室不是很大,不過也不絕對不算小,大概能有四五十平方的麵積。
裡頭空氣很流通,顯然除了那進出口的暗門之外,這密室還留了其他的通風口,隻不過那通風口設置的很巧妙,我看了一圈也沒發現。
等到張本初用手裡的蠟燭,把密室裡幾盞油燈點亮後,我這才得以看清楚整個密室裡的情況。
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我打眼那麼一看之後,還是驚訝的忍不住當場倒吸了一口氣。
密室裡同樣擺著很多木頭架子,那些木頭架子是有的放著瓷器、有的擺著玉器、有的擺著青銅器,牆上掛滿了古畫、古字,除此之外密室裡還有幾十個玻璃罩,裡頭也擺著古董。
彆的不說,單單隻是那幾十個用來隔絕空氣的玻璃罩,這在國內都是很罕見的,一看就是張本初花了重金,專程從國外定製的。
密室裡的私藏,絕對不遜色於一家博物館的收藏了,而且還得是一流的博物館。
“吳道子的畫?”
“宋徽宗的字!”
我一眼看過去,就看到牆上掛著一副吳道子的真跡,旁邊還有宋徽宗的字帖。
單單隻是那一幅吳道子的畫,放出去就足夠引起轟動了,若是在加上一副宋徽宗的字,絕對能引起收藏界字畫愛好者的哄搶。
我吞了吞口水,慢慢走過去,看了一遍,駭然發現,這密室裡不單單是有吳道子的話、宋徽宗的字,準確來說應該是曆史上但凡你想得到叫得出名字的書畫大家的真跡,這都能找得到,而且百分之一百是真跡無疑。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有些字畫雖然是真跡,可因為以前保存不當或是在傳承過程當中受到了損毀,變得殘缺不全。
除了那些字畫之外,還有很多古碑的拓扳,其中就包括王羲之的真跡拓扳、還有被譽為天下行書第二的大小爨碑的拓片。
也得虧我不愛好字畫,否則單單隻是那些拓片和那些字畫,就得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張爺爺,您這家私,都能開幾個博物館了!”
“得了你小子就甭笑話老頭子了,這兒的東西啊有的是祖傳的,有的是我在治理惠城古玩界那幾年淘換來的,也有些是朋友送的!”
“把這些寶貝放在這兒不見天日,也總比被那些外國人倒騰到國外去好得多啊!”
“你小子不是想借幾件驚世駭俗的寶貝兒麼,過來看看這兩件如何啊!”
說著張本初便把我帶到了那幾個玻璃櫃前,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我探頭朝裡頭一看之後,還是驚的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玻璃櫃裡沒彆的東西,隻是放著一把短刃或者說一把短刀。
那把短刀,通體黝黑如墨、一眼看上去就泛著一股寒意,刀刃刀身上,還能看到星星點點月牙形的斑紋。
奇特的是那把短刀並非青銅質地也非鋼鐵質地,可直覺告訴我,那把短刀的曆史恐怕都不下千年之久了,而且大有來頭。
“小子,老頭子考考你,怎麼樣看得出這把刀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