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法子會不會太過了!”
“咱們現在可沒多少時間了,來不及另外尋找幫手了,再說整個惠城放眼望去,也沒有比杆子幫更合適的幫手了!”
李天成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著。
“你覺得除了這個辦法,咱們還有彆的招?”
“行了彆說話了,大膽往前走,要是漏了怯,可就慘了!”
那短短十多米的距離,絕對算是我那一輩子走過最緊張最忐忑的一段路了,幾乎每走一步,心臟便會跟著腳步聲狂跳一下,到最後心跳的節奏,甚至於完全和腳步聲重合了起來。
一秒…兩秒…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悄然流逝,眼看著我和李天成都快走出南港碼頭了,可身後還是沒動靜。
李天成那家夥早就沉不住氣了,要不是我攔著,早漏了馬腳。
就在我以為這一次真的是我弄巧成拙,把這譜擺太大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喊聲。
“李公子,兩位留步!”
聽到那句話,我和李天成都有一種好像是中了頭獎的感覺,渾身上下都隻覺得驟然一鬆,一顆心也瞬間跟著狂跳了起來。
額頭上、手心裡頭更加是全都是冷汗珠子,襯衣都快完全被冷汗給打濕透徹了。
我和李天成慢慢轉過身,抬眼循著聲音那麼一看,隻看到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國字臉,左臉頰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就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趴在了臉上似的,頭發花白,穿著一件坎肩兒,露出的兩條胳膊,肌肉格外發達,右手虎口和掌心能看到厚厚的老繭,兩條胳膊上也能看到很多的刀把。
簡直就是一條刀把疊著一條刀疤,整個人往那兒一站,都顯得殺氣騰騰,似乎是就因為那個中年男人出現,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下去。
直覺告訴我,那中年男人是個練家子,而且在杆子幫地位不低,他身上那些刀疤,多半都是替杆子幫打地盤被敵人給砍傷的。
“彆亂看,那家夥叫王刀,綽號砍頭閻王,據說那家夥祖上是劊子手出身,結果到了他這一輩,清王朝沒了,劊子手也失業了!”
“那家夥就參加了杆子幫,靠著那口祖傳的砍頭刀,不知道替杆子幫砍下了多少死對頭的腦袋。”
“在惠城江湖道上,提到砍頭閻王這名號沒誰不發怵,這家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誰得罪了他,就跟惹上狗皮膏藥似的,而且是不死不休,阿仁那孫子名氣夠大吧!”
“可和這位砍頭閻王比起來,說是晚輩都抬舉他了!”
“這砍頭閻王,還是杆子幫戴老大的把兄弟,雖然不摻和杆子幫的生意,可在杆子幫裡,絕對是說話能作數的存在!”
李天成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小聲給我介紹了那中年男人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