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彆墅內一派安靜。
在客房內,曹老平躺在床上,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這些年因為病痛折磨而留下來的印記依舊是清晰而建,讓他那本來就已經佝僂的身體越發的淒慘。
曹雅欣和蘇茉兒以及蘇老三個人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曹雅欣看到爺爺身上的那些傷,都不禁眼圈泛紅,這些年若不是爺爺苦苦支撐著曹家的話,曹家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這種榮光呢,可是,他們都在壓榨著爺爺的血肉,讓爺爺即便是到了生命的儘頭都放心不下整個曹家。
蘇老和曹老兩個人可是過命的交情啊,如今也是唏噓不已,看了看身邊坐著的曹雅欣,拍了拍曹雅欣的手,安慰道:“孩子,彆難過了。你爺爺有你這麼一個心疼他的孫女就夠了,做什麼都值了。”
曹雅欣點了點頭。
陳天取出了一滴龍血,這龍血的威力極大,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致命的傷害,但是,曹老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身體可以說是已經油儘燈枯了,即便是治好了這肝癌以及腸胃上的毛病以後,也不可能活的太久了。
所以,要想長命百歲,那麼,就得兵行險招,這龍血本身就是一味中藥,藥性極強,所以,他不能將這一滴龍血完全注入到曹老的身體當中,隻能利用自己的純陽之氣將這滴龍血的一小滴送入到曹老的身體之中,讓他油儘燈枯的身體再次煥發出生命的活力出來,這樣治好了身上的病痛之後,他才能繼續活下去。
“曹老,這一次治療可能會比較難熬一些,但是,由於您的年齡太大了,也不能給您麻醉,所以,你隻能忍一忍了。”陳天說道。
曹老躺在這裡一臉堅定,他是相信陳天的,既然陳天有這份信心能夠治好他,他就相信陳天,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賺了,本來要飽受病痛的折磨到死,但是,現在病痛的折磨已經消失了,如果能夠治好,那自己就多活一些日子,如果治不好了,也算是自己沒有病痛的離開了,這也是一件好事。
“小陳,我老頭子的這條命都交給你了,你就放心吧,這點痛不算什麼!”曹老意誌堅定地說道。
陳天點了點頭,他開始調動體內的真氣,純陽之氣湧到了他的手掌之上,然後,他將那滴龍血滴在了曹老的身上,然後,用雙手開始為曹老進行按摩,這種按摩的手法實際上就是在利用他的純陽之氣去化解那龍血的藥效,將龍血的藥效分一部分出來,灌輸到曹老的身體之中,使得他的身體枯木逢春,再次煥發出活力來。
隨著陳天的手法不斷地變換,一開始曹老還感覺不到什麼,但是,漸漸地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放在了一個火堆上在炙烤似的,特彆的難受,隨後,他有感覺到體內的骨骼發癢,身體就像是被打碎了似的,這種痛苦比起她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被子彈擊中還要痛苦,還要難受。
“啊……”
曹老痛苦地喊叫了出來,這種疼痛已經讓他快要忍不住了。
在一旁坐著的曹雅欣這會兒也有些不忍心了,她想要站起來讓陳天停下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這現在到了治療的關鍵時期了,如果自己現在就去打擾陳天的話,怕是會功虧於潰,反倒會害了爺爺的。所以,她隻能忍著了。
蘇老看著曹老這般的痛苦,以及那種撕心裂肺的叫聲,他能夠明白這種痛,當初他也是這樣過來的,沒想到老曹當初在戰場上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取子彈都沒有叫過一聲,現在卻叫的如此的淒厲,讓他也都不忍看了。
“啪!”
這會兒突然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直接就衝著陳天衝了上來,吼道:“你是誰,你在對我爸做什麼!”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曹老的二兒子,曹雅欣的叔父曹正楠,曹正楠也是受到了曹雅欣的通知,說曹老現在的身體情況有所好轉,這才趕到了這裡來看望自己的父親,卻不曾想來到這裡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幕,這叫好轉了嗎?這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的父親,身為京城的大家族,他怎麼能夠容忍彆人對自己的老父親不敬。
眼看陳天的治療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如果這個時候讓陳天的治療中斷的話,怕是會前功儘棄的,在曹正楠還未觸碰到陳天的時候,曹雅欣一個閃身直接衝到了陳天的身前,擋住了自己的叔父,曹雅欣的身法如電,速度極快,一看就是練家子,這會兒擋住了自己的叔父:“叔父,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的,咱們到外邊去說,我跟你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你看你爺爺都已經難受成這個樣子了,你作為孫女的還眼睜睜地看著他老人家被人折磨,你怎麼好忍心啊!”曹正楠義正言辭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