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衛生間裡的幾個隔斷門都沒有頂著天花板。蘇凡想從上麵往下潑臟水,將葉成淋成一隻臭水雞!
然而,陳明高度不夠,廁所裡又沒有板凳,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發覺,蘇凡隻能想出這種搭人梯的方式將身高不到一米七的陳明頂到半空中,然後他一伸手,將那盆臟水從隔斷門上方倒下去。這樣一來,葉成必然被臟水潑中。
不得不說,蘇凡這個鬼點子想得很好,而且他們也在葉成未出廁所之前趕來,並實施了計劃。
但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裡麵的葉成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詭計!
於是這小子偷偷一笑,右手“砰”地一聲擊出。
隻聽“pang”地一聲,麵前用於遮羞的木門竟斷了連接環,直挺挺地朝它正麵的三人身上砸去。
“哎喲!”
隨著一聲怒罵響起,三人七仰八翻地摔倒在地。
臟水濺了一身的同時,那扇重達幾十斤的木門也砸在了三人身上。
“哎呀呀,這門怎麼會忽然掉了呢?剛才不會是地震了吧?!”
一臉壞笑地丟下這句話後,葉成揚長而去了。
蘇凡和馬濤他們,哀嚎了半天才推開木門從地上爬了起來。
“隊長,你,你頭發全濕了!”
看到蘇凡本就不多的幾根鳥毛濕漉漉地搭在他的額前,馬濤傻笑不已。
“難道你頭發沒濕啊!”
蘇凡聞著臭烘烘的臟水,直接煽了還在摸屁股的陳明一巴掌道,“你怎麼回事啊?端盆水都端不起嗎?”
原來,蘇凡以為陳明端不起盆子,兩腳無意中又踩空了,才釀成了這出慘劇。
“隊長,不是我端不起盆子,是姓葉那王八蛋把那門踹壞了,然後那門落下來把咱們三人砸倒的啊!”
摸著滾燙的臉蛋,聞著臭烘烘的衣物,陳明竟是滿臉的委屈。
蘇凡看了一眼身旁的木門,心中懊惱不已: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丟大發了啊!
紅星小區,6幢302房門外。
陸瑤拖著疲憊的身體,神不守舍地將房門打開。
一陣攝人心魄的叫喚聲忽然傳進她的耳內。
嗯?林巧在乾什麼?大白天乾那事?羞不羞啊?!
不過,她男朋友不是在京城嗎?難道她有——新歡了?
正當陸瑤握著鑰匙站在房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裡麵的吆喝聲忽然停止了,不知是對方已經完事了,還是聽到了開門聲。
兩分鐘後,一個穿睡衣的卷發女人拉開房門,慵懶地從一間臥室走了出來。
“瑤瑤,真是你回來了啊!今天不上班嗎?”
說話的女人正是林巧,陸瑤初中時的同桌兼好友。看來,她剛才是聽到了開門聲,才餘心未了地停止了讓人耳紅的哼哼聲。
“不想賣消防產品了,想換個工作!”
陸瑤盯著門口的一雙黑色男士皮鞋,尷尬地笑了笑道,“來客人了嗎?”
“什麼啊!王健退伍回來了!”
林巧幸福地笑了笑,她口中這個王健,在某軍區服役多年,據說兩人在高中時就談起了朋友,如今快十年時間了,也該修成正果了。
“那恭喜你啊!”
“我正好要告訴你,我找到新的租住地了,我來拿衣服!”
原來,前幾天跟廢材葉成吵了一架後,陸瑤就搬到好友林巧這裡來了。這套房子雖是兩室一廳的,但既然人家男朋友回來了,自己也不好再在這裡打攪,陸瑤隻得撒了個謊。
林巧以為陸瑤當真租好了房子,自然也沒多加挽留,隻客套了幾句後,便接過了陸瑤遞來的鑰匙。
“嗬嗬,我是不是太傻?”
“如果昨晚拿了張平的鑰匙,再跟他滾在一起,自己今天也不會這麼落魄了吧?”
拖著一個陳舊的行李箱從紅星小區走出,陸瑤竟感到眼前一陣茫然,接下來去哪裡呢?
找租住的地方?可是兜裡隻有兩百多塊錢了!交一個月的房租都不夠!
回家,厚著臉皮找父母?
不,為了葉成,早跟他們鬨僵了!
那麼,繼續回到葉成身邊,跟他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畢竟自己還沒跟他辦離婚證啊!在法定程序上,跟他還是夫妻!
可是,昨天已經鬨到那種地步,就差沒去民政局了,他還會容納自己嗎?
......
環城路,叢林網吧內,人頭攢動,重低音喇叭四起。
疤子何勁輝叼著一支煙坐在一張舒服的沙發上,正興致勃勃地玩著吃雞遊戲,鍵盤旁邊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疤哥,三哥的電話,接嗎?”
坐在疤子右手邊的一個馬仔見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而這家夥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不由得幫他瞟了一眼來電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