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某酒吧。
兩個彪形大漢把守的包廂。
此刻,包廂裡麵一片鬼哭狼嚎,燈光亂閃,沙發上,濃妝豔抹的女人間,痞性十足的青年,斜躺,嚼著美女剝的無皮葡萄,接打電話。
猛地,痞性青年推開懷中的女人,坐起身。
“什麼?這些蠢東西……”
皺眉,聲音冰冷。
痞性青年臉上同樣閃過慶幸。他們這種人,固然生活在黑暗中,乾著肮臟的活,但是也清楚,哪些人、哪些勢力不能招惹。
再者,這次與蘇青石的合作,都是痞性青年,瞞著上邊的做的。要是將江家拉下水,老大扒了他的皮都是輕的,到時候說不得整個組織都要遭殃。
沒錯,電話那頭的是蘇青石。
扣扣。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痞性青年皺眉,捂住手機的話筒,冷聲道。
“什麼事?”
“老大,賴子幾個回來了。”
門口的一個壯漢,扭開包廂門,進來說道。頓時,痞性青年目光一厲,冰冷的嗬斥道。
“讓他們滾進來!”
很快,連同斷手的,七個先前混雜在抗議者中的暴徒,跪倒在地上。一聲不吭,好似明白自己闖了禍。
尤其手腕脫臼的家夥,更是腦袋抵在地上,渾身顫抖著。汗珠打濕了衣領、頭發,但是絲毫不敢有所其他動作。
“蘇總,我等會打給你。”
說著,痞性青年掛斷電話。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中間,向前半傾著身子,麵色在燈光下,晦暗不明,一時看不出他的喜怒。
“大功告成?回來了……”
極為平靜的一句話。
隻是跪在地上的七個混混,身子如篩糠,顫抖著。領頭的混混,三兩下爬到跟前,聲音顫抖的說道。
“鼠,鼠哥…您聽我……”
“滾到一邊去,我要他說。”
話音落,鼠哥伸出手,指著手腕脫臼的混混。
瞬間氣氛一靜。
至於腦袋抵在地上,渾身哆嗦的斷手混混,好似感覺到,抬起頭,麵容慘白,冷汗不住的流著,一副溺水脫相之感。
“對了,你手是怎麼回事?”
出奇的,鼠哥皺眉,多問了一句。
“一個人…跟在蘇妙嫣身旁的,一個年輕人,扯,扯脫臼的!”
“奧。”
“那說說,剛才你乾了什麼?”
鼠哥應答完,再次詢問道。聲音平靜,無一絲波瀾。
恍若暴風雨來臨前的極致壓抑。
嘭嘭嘭!
絲毫不遲疑的,斷手混混接連幾個響頭,絲毫沒有作假,額頭破皮,滲出鮮血。接著,聲音哆嗦的說道。
“鼠,鼠哥,剛才我我…長天的貨物,腦子一時不清醒,就拿、拿出……”
“拿出什麼?”
鼠哥的聲音,壓抑到極致!
“…汽,汽油瓶…但,但是鼠哥,我就是想著……”
“王八蛋!!”
不等解釋完,鼠哥猛地起身,端著的酒杯甩了出去,砸在斷手混混腦袋上。啪!酒杯炸碎,暗紅的酒液混合著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麵上。
“想說威脅?還是嚇唬一下…你知道,算了!我去的時候,是不是再三囑咐過,長天的貨物,絕不能動!絕不能動!!你當耳旁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