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錘輕蔑的笑了:“徐技術員還是那麼膽小怕事,你和誰賭不是賭?我怎麼了?我二錘子輸錢不給你了麼?”
“我不和良心泯滅的人賭牌。”徐光照的口氣非常的硬氣。
“嗬嗬,彆說的那麼好聽,你就是不敢罷了。”王二錘拍了拍大肚子,大笑起來,周圍的人也跟著和聲大笑。
“我不敢?”徐光照憋紅了臉,他這人最吃不得激將法。
可是他嘴裡麵這麼喊著,人還是沒有坐下。
王二錘又說道:“光照,我知道你清高,不想掙昧良心的錢。這也是為啥你隻是個技術員,而我是廠長的原因了。你比誰都清楚,現在養驢的成本有多高?我要是所有的阿膠都用驢皮熬製,哪裡還有利潤空間了?整個廠子這麼多的工人都得我來養活,我不想點彆的招數哪能行呢?”
他看到徐光照胡子動了一下,又要反駁,擺了擺手。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吵,這麼多年了,要是能吵出個結果,也不用拖到現在了。我知道你打算帶著嬌嬌去南方看病,那人是庸醫,電視新聞都曝光了,你還去乾啥。”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徐光照的臉更紅了:“沒有行醫資格不代表醫術不好,我也沒有熬製師的證書,我就比你廠裡的那些食品工程師的水平低麼?”
王二錘明顯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了,拿起撲克牌。
“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要去南方,總是需要錢的,來吧,不賭一下,你哪來的錢?嬌嬌的病情越發的嚴重了,也不能再拖下去。”
徐光照猶豫了,王胖子的這一番話還真是說到了他的痛處。
“好,那就最後一把好了。”徐光照還是坐了下來。
王二錘遙遙把撲克遞給王大頭:“一把賭輸贏,發牌。”
王大頭巴巴的過來幫著發牌,王二錘很隱匿的對他眨了一下眼睛,後者心領神會的也眨了眨眼。
隨後就是發牌階段了。
隻有他們兩個人對賭,幾十個人裡三層外三層的看著。
第一張牌都是扣著的暗牌。
第二張徐光照是一個梅花Q,王二錘那邊是個紅心K。
第三張徐光照是一個梅花J,王二錘是個方塊K。
王二錘看了一下底牌,哈哈一笑:“老徐,你怎麼說?”
徐光照也看了一下底牌,是個紅心A,組合成一起的話是單牌,A最大。王二錘現在的牌麵就是對K了,已經比他大了。
要是直接翻牌的話,徐光照一定是輸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在看牌的一瞬間,他用極快的手法,把這張A收到了袖子裡,換成了一張梅花K。這樣一來,他的牌就變成了梅花的JQK,是清一色還帶著拖拉機,已經比王二錘的牌要大了。
就算王二錘第底牌也是K,但在炸金花的規則中,還是大不過徐光照的牌。
“我想要加碼!”徐光照突然說道。
“好,你說吧,加多少?”王二錘氣定神閒,還拿起一根煙塞到了嘴裡。王大頭馬上幫著點上。
“一萬!”徐光照說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你就一百,憑啥喊出加一萬?你的籌碼在哪裡?”
“我把我家的兩間房子和那山包都輸給你。”徐光照豁出去了,反正他這是必贏的牌,他沒什麼怕的。
“好,我跟你。”
不用他直接拿錢,王大頭已經準備好了,將一遝子百元鈔票扔到了桌子上。
王二錘又說:“我再加一萬,你敢不敢跟?”
王大頭配合的很到位,一甩手,又扔出來一遝錢。
“這......”徐光照愣住了,他搞不清楚王二錘哪裡的這麼大的自信。
“我知道你沒錢了,這樣吧,用你的毛驢抵賬,你看怎麼樣?”王二錘老神在在的說,噴出一口煙圈,一副吃定了徐光照的樣子。
徐光照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嘀咕道:“大黑是我爹臨死留個我的最後念想,我不能把他當賭注。”
“那你怎麼辦?認輸麼?”王二錘摸著肚子:“你要是認輸,你的小土包就是我的了。”
他猛然凶狠的說:“而且我今天晚上就要房子,我讓你和你閨女,立刻就給我搬出去!”
王二錘的話讓徐光照,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他現在不能再衝動了,如果說真的要讓他們父女倆搬出來的話。
以徐嬌嬌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是吃不消的。
可是他現在如果不認輸,難道真的要把他的驢子,他父親留給他
的唯一的遺物大黑給賣掉嗎?
徐光照陷入了極度的糾結當中。
而且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幾乎從來都不進入這種低級賭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