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香金也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他兒子怎麼會亂打電話呢。
以前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不是,你打啥電話呀?”梁香金坐在車子裡,問道。
“那搬磚的....”梁成才有氣無力的說另一半,又將後麵的憋了回去。
“那搬磚的咋了?”梁香金又問。
“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捉那搬磚的。”梁成才道,走了一趟局子,氣焰貌似都下降了幾分。
“那你自己咋被捉進去了呢?”梁香金又問。
他就不明白了。
打個電話,他自己咋就被捉進去了呢。
還讓他這個父親親自跑了一趟局子,填了保證書按了手印才能夠把人帶出來。
車窗外北風呼嘯。
一輛車子緩緩的朝著前方駛去。
-----------
下班後,李小寶帶著一頂橙黃色的安全帽回到了家中。
隻見其父親正坐在一口井旁邊,洗著剛剛買回來的新鮮蔬菜。
“小寶,昨晚的一陣風將二樓的窗給吹壞了,你回來趕緊修修。”其父一看到他兒子收工回來,就抬頭說道。
“不修了父親,過段時間我買一個新的回來。”李小寶摘下了帽子,就走進了家中。
他住在一棟小小的房子裡,房子有兩層。
二樓有一扇窗壞了很多年了,一直補補修修的,正巧,昨晚一陣風將那扇破窗徹底給吹破了。
李小寶也懶得修了。
最近碰巧他們搬磚隊伍裡選工頭,他還打算今兒早點休息,明兒力爭能夠拿下這個頭銜。
隻要當上了工頭,就能將一筆小小的獎金拿回來,夠他買一個新窗了。
其父將新鮮的蔬菜洗乾淨後,就拿進廚房裡了。
煮好了飯,兩父子坐在一個桌子上吃著。
“小寶啊,最近工地的磚夠搬不?”其父說道。
“夠了,明天工地又來一批新磚,還得競選工頭。”李小寶邊吃邊道。
“都競選工頭了,多吃點,多吃點。”其父說道。
晚霞照亮了半邊天。
一輛摩托車緩緩的朝著這棟小樓房駛來。
每一天回家,一輛開摩托車都會經過李小寶的家裡。
每次經過這裡,陳南都會在這裡停一會兒。
嗖一下。
陳南開著摩托車停在了李小寶的家門。
他拎著兩包新買回來的榨菜,走了進來。
“大伯,正吃飯呢。”陳南一走進來就道。
“陳南你可來了,趕緊坐下來一起吃。”一個長輩客氣的說道,麵前這個人幾乎每天都會來他家,他都已經把麵前的年輕人當成自家人了。
“不了,李小寶,明兒的工頭競選你可要加油呀。”他說著,便將兩包榨菜放到了飯桌上;最近榨菜公司股票大跌,再不買以後就沒得買了。
“我會的,不過王犀牛牛高馬大的,我怕是搬不過他呀。”李小寶說道。
“放心,明天我會幫幫你的,他王犀牛再魁梧,也搬不過咱兩。”陳南笑著說道。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兩隻小螞蟻聯起手來,也能夠勝過一隻大螞蟻。
李小寶一起搬磚多年了,一直盼著當上個工頭,好領點獎金回家把那扇破了的窗換了。
陳南也早就知道了他拿點心事,因此就幫幫他。
兩人談了一會兒之後,陳南就開著摩托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