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南很早就起來了。
趁著早上開工前的一個小時,他爬上了屋頂將上麵的一個漏水處修好了。
眼前的這間小房子雖然之後幾十平米,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麵的物品可謂是一樣也不缺。
平日裡房子每逢下雨天,總會有些雨水漏下來。
如今把這屋頂修好了之後,就再不需要擔心了。
陳南從屋頂上走了下來,看了看牆壁,空曠的牆壁上一隻擺鐘在左右搖擺著。
正在這時,隔壁家的劉大嫂開著一輛小小的三輪車趕去上班。
路過陳南家,劉大嫂笑嘻嘻的往屋子裡看了看。
“陳南,還沒去工地呢?”劉大嫂聲音洪亮的道。
“沒呢。”陳南回了一句。
他吃了早點,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戴上一頂橙黃色的安全帽,隨後他就出了家門。
將門口鎖好好,陳南走上了一輛摩托車。
開著摩托車,陳南直直的朝著工地駛去。
半路上,他路過李小寶的家裡。
隻見李小寶正在家門口等著他。
兩人平日裡是一對好搭檔,工作上相互照應,平常開工也經常一起去一起回。
“你家裡多了一扇新窗呀。”陳南開著車,隨後隨口問道。
“昨天剛裝上的,以前我老爹總是嫌棄我家的屋子漏風,早上沒睡夠就被西北風給刮醒了,嘿嘿,這回換上了新窗,我老爹這會兒還沒醒呢。”李小寶笑嘻嘻的打趣道。
陳南開著摩托車,也隨意笑了笑。
李小寶家裡的那扇窗,已經壞了許久了,這回他當上了工頭,領取了一筆小額的獎金,終於能夠將這新窗子給裝上了。
在一條筆直的道路上,兩個人開著車噠噠的朝著工地駛去。
不久後,他們來到了工地,卻看到一群人正擠在一堆相互爭論著。
抬頭望去。
隻見牛高馬大的王犀牛戴著一頂安全帽,身子偉岸的站在一個搬磚隊伍之間。
而他麵前的一個個頭比他稍微小點的工人,因為沒有佩戴安全帽而被他擋在了工地外。
“何文凱你安全帽哪去了,不戴安全帽不能進入工地。”王犀牛說道。
他才當上工頭一天,就發現有人不佩戴安全帽就想進入工地。
王犀牛一看,頓時就將何文凱擋在了外麵。
然而,此時的何文凱一點也不認識麵前這個人,他看了看王犀牛,臉上一陣的火藥味。
“你誰呀你,乾嘛當我的路?”何文凱囔囔道,他在工地那麼久以來,貌似從來沒有見過麵前這個人,根本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是工頭,你沒有佩戴安全帽,不能進入工地。”王犀牛擺明了立場的說道,他可是剛剛不久才當上了工頭,工友們不認識他很正常,畢竟這工地裡那麼多工人。
然而,何文凱似乎一點兒也不想買對方的賬。
工頭?
他哪裡見過這樣的工頭。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所屬的隊伍是一隊,而一隊的工頭是程爭光,麵前這個人說他是工頭?這不是在搞笑嗎。
再說了,哪怕他真的是工頭,那也是二隊的工頭,也輪不到他來管一隊的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