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踏出生陣,一雙雙狼瞳直勾勾盯着他們。
雲扶昭頭皮發麻,總覺得被當成了獵物。只要戈奎一聲令下,這些狼族就會一擁而上,把他們倆撕成碎片。
“戈奎。”雲扶昭大聲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就算是在陣法里立的陣也有約束作用。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戈奎就收拾得人模狗樣,絲毫不見剛才在陣法里的狼狽。
戈奎被一眾狼群簇擁着,淺色的瞳孔靜靜看着她。
他身邊的護法開口:“王,這兩人都是修士,我們不能放過他們。”
“是啊王,這女人還用陣法陷害你,不可饒恕!”
夷方:“尤雅是不是被你殺了?!我這幾天把時日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她。”
“什麼,她還殺了我們的同伴?!”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氣氛在他們的話語中變得愈發緊張。
而正中間的狼族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雲扶昭開始後悔,早知道就讓他凍死算了。真是的,再也不當好人了。
曲妄之安撫她,“有師父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的修為還沒她高呢,歇着吧。
雲扶昭剛準備拔劍,低沉的聲音響起:“讓他們走。”
一眾狼族不敢置信,“王?”
戈奎的聲音冷了幾個度,“怎麼,不聽我的命令?”
這話一出,狼族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雲扶昭收回手,“那我們就先走了哈,”她笑得那叫一個欠扁,“蝕日還挺好玩的,我下次還來。”
一眾狼族:“……”
好想打她。
雲扶昭大搖大擺走出了蝕日。
一路上收到了不少注目禮,只不過眼神都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
等他們離開,戈明志開口:“王,真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在生陣里她救過我一命,”戈奎唇齒間還有未散去的澀味,是那些果子的味道。“狼族恩怨分明,她既救了我,蝕日便不能對她下手。”
戈明志:“無涯劍宗一眾弟子已經到了青丘,按照王的意思,我們在戰場上也不能對他們動手?”
“我只答應過她我不對他們動手,但沒說過你們不可以。”
“那王剛剛……”
“你以為她身邊那男子是擺設么?”
戈明志一怔,“那男子不是出竅期,有什麼好值得忌憚的。”
戈奎沒回答這話,“通知下去,讓他們做好準備,明日攻打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