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事體大,雲扶昭不敢耽擱,帶上曲妄之一同前往玄天宗。
她剛到玄天宗門口,守門弟子如臨大敵,憤怒地盯着她,“雲扶昭你還敢來!還嫌把我們害得不夠慘嗎?”
“我要見你們宗主。”
雲扶昭沒有時間和這傢伙浪費口舌。
那弟子拔劍,“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見我們宗主。”
曲妄之開口:“要想處理戈奎的事就讓我們進去,耽擱了時間,你負的起責任嗎?”
弟子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收起劍讓他們進去。
一路上雲扶昭瞧見不少了綁着紗布的弟子,他們虎視眈眈盯着雲扶昭,像是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她撕成粉碎。
看來戈奎造成得傷害範圍不小,這麼多弟子都被波及到了。
曲妄之低聲道:“只怕是場硬仗。”
他不說雲扶昭也知道,玄天宗那群老傢伙十成要拿這事做文章。
她眉頭緊蹙,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怎麼戈奎早不失控,晚不失控,來玄天宗就剛好失控了?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很快,兩人就到了玄天宗的主殿。
此時白岩和一眾長老坐在大殿,神色嚴肅交流着什麼。見他們二人進來,又默契地停下。
“雲扶昭,你是來送死的?”
“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什麼失控,我看就是雲扶昭指使的,借戈奎之手傷我宗弟子!”
雲扶昭面對他們的指責絲毫不慌,“戈奎呢?”
白岩怒聲道:“那個殺人狂已經被我關進黑水牢。”
黑水牢,各大宗門用來關押窮凶極惡之徒的地方,被關進去的弟子都會受到無法想象的折磨。
雲扶昭冷下臉,“白宗主似乎無權處置蝕日狼王。”
一旁的聞宴開口:“戈奎傷我宗弟子在先,宗主這麼做沒有問題。”
曲妄之:“玄天宗這是打算與蝕日為敵?”
白岩並沒有被這話嚇到,他義正言辭,“這裡可不是妖界,容不得他小小一個狼王放肆。”
“就算戈奎有錯在先,也輪不到白宗主動處置他,況且,”雲扶昭說:“白宗主別忘了,您的兒子還在我的手上。”
玄天宗長老勃然大怒,“雲扶昭你還是個人嗎!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玄天宗不收規矩在先,就不要怪我殘忍。”
余念兒柔聲道:“雲扶昭,再怎麼說你也不該用一個孩子當籌碼,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他們恥笑就恥笑,關我什麼事,”雲扶貧看向白岩,一字一句:“放人。”
余念兒忍不住開口:“宗主,小言還只是個孩子……”
白岩緊抿着唇,手指攥成拳頭,他和雲扶昭對峙將近一分鐘,終究還是不想白家斷後,“把戈奎帶上來。”
弟子領命,很快就把傷痕纍纍的戈奎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