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樹神？”
“就和人族的信仰一般，”祁淮解道：“青丘也有類似的存在。青丘信仰的是位於青丘中心的樹神。每次出什麼事，青丘狐族都會向其禱告。
上次你去青丘，倒是忘了帶你去看看樹神。”
雲扶昭沉默片刻，“你那樹神該不會叫苦情樹吧？”
祁淮一怔，“不是。叫菩提樹。苦情樹是什麼？”
雲扶昭搖頭，“沒什麼，我胡說的。”
她看向他身後的一大群狐族，他這是把整個青丘都搬來了是吧。
“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祁淮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這就是傳說中的龍族？”
皎玉瞧見他，不滿地吐了個藍色的小火球，剛要接觸到祁淮的臉龐，就被他揮開了。
他倆的關係素來不合。
祁淮心情不錯，這會也懶得和它計較，“不愧是我們雲宗主，”它笑着，“小小龍族，還不是手拿把掐。”
雲扶昭擺擺手，“哎呀哎呀，別誇別誇。”
祁淮多了解她，當即走到她身後，貼心為她捏肩膀，“都說我們雲宗主是這修仙界的第一天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人長得沉魚落雁也就罷了，修為也這麼強悍。這世上還有什麼男子能配得上你呢……”
雲扶昭翹嘴了。
難怪古代皇帝都喜歡奸臣，這被誇得也太爽了。
祁淮身後的狐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這是素來不苟言笑的狐主能說出的話。
湯悻倒是見怪不怪，這種話對於他們狐主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在雲扶昭面前，他做出什麼說出什麼都不足為奇。
“我聽聞無涯劍宗損失慘重，”祁淮說：“我們會在這待一段時間，以免出什麼岔子。”
雲扶昭正好缺人手，聞言也沒拒絕，“大家隨便住，當自己家就好了。”
眾狐族看了看被炸成廢墟的無涯劍宗，“住，哪？”
雲扶昭這才意識到他們剛剛結束一場大戰，特效亂飛，把宗門這裡打個坑，那打個洞。
甚至還嚇跑了不少靈獸。
雲扶昭咳嗽一聲，“靠裡面的山峰沒事。”
簡單安頓好一眾狐族，雲扶昭開始清算弟子。
這一算不得了，宗門內門弟子死了近三十人，外門弟子更多，死了將近六十多人。
他們宗門總共也就那麼點弟子，經過這麼一遭，元氣大傷啊。更別提那些受傷的。
雲扶昭那叫一個心痛。
看來招攬新弟子之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正好她與龍族契約差不多傳遍了南大陸，她估摸着，北大陸指定也知道。可以藉此大好時機多挖點牆角來。
不光是弟子，還有長老。
他們宗門的長老太少了，能夠獨擋一面的幾乎沒有。
“雲扶昭。”
戈奎一步步朝她走來，不過短短一個月，他就消瘦了不少。修為少一半，但身上的壓迫感絲毫沒減。
“憐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