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兒咬唇,心知這絕對是雲扶昭在搞鬼,她想要勸說父親不要跪她,卻沒想到他還反過來要求她也跪下。
“飛升大能顯靈,若是真能得他一個願望,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父親……”
“聽你爹的吧,”庄憶丹二話不說也撩起裙擺跪下來,“大能顯靈放在北大陸和上官家那塊問龍石一樣稀少。”
余念兒見勸說無果,也不再開口。和他們相處沒多久,余念兒不想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管外界如何說,余念兒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他們相認。為什麼非得兩邊選一個呢,她為什麼不能同時擁有餘家的支持和玄天宗親傳弟子的身份?
雲扶昭站在銅劍下,抱着臂,好整以暇看着余家老小一步一叩首上台階。
不少圍觀的無涯劍宗弟子將這解氣的畫面收入眼底。
“來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求着我們老祖顯靈就有多狼狽。”
“我們宗門的老祖憑什麼為外族實現願望,我不服,我都沒有這個待遇。”
有聰明的弟子回道:“你傻啊,沒看出來宗主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嗎?”
“老祖怎麼可能為他們實現願望,你們忘了當初祭祖大典上余念兒給老祖上香香折斷的事?老祖明擺着就不待見她呢。”
如今的無涯劍宗早就不是曾經的那個,見證這事的弟子要麼去了玄天宗要麼離開,現在還記得這事的只有那時候的外門弟子。
新弟子驚奇道:“竟然還有這事?”
“包的啊,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場面有多打臉……”
就在弟子眉飛色舞講述當時場景之際,三人終於到了祭台上。
余天和按耐住心中的狂喜,上前一步正打算向老祖訴說自己的心愿,站在那悠哉悠哉啃蘋果的雲扶昭忽然“啊”了聲。
她面露難色,“你們動作太慢了,老祖已經走了。”
余天和頓時臉比鍋底還黑,“你故意的?”
“你看你說的,”雲扶昭聳肩,“我有那麼大的能耐操控老祖去留?”
庄憶丹從小就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嫁到余家也是一點委屈都沒有受過,眼下一來南大陸被如此欺辱,她頓時窩了一肚子火,“你竟然敢如此戲耍我們?嫌命太長了嗎?”
余念兒拉住庄憶丹的手,煽風點火道:“雲扶昭,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也不能如此對待我的父母,他們畢竟是長輩……”
雲扶昭啃了一口蘋果,咔嚓咔嚓咬着,“你們運氣不好怪誰,還有,你自己的父母你自己尊敬就好了,關我什麼事?”
北大陸階級森嚴,小輩見了他們都得下跪行禮的,余家父母哪裡見過這種刁蠻無禮之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真是熱鬧。”
一道如山泉般的聲音傳來。
幾人回頭,一白衣少年推着俊美的男人慢慢朝着這個方向走來。
雲扶昭有些驚訝,竟然是宮羽鶴。
余家夫婦看見他們身上的宗徽,面色不太好看。
哪怕生活在北大陸,他們也聽說過往生殿的名頭,這個神秘的組織,就連上官家都得禮讓三分。
“聖子,”余天和笑道:“久仰聖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宮羽鶴輕輕飄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簡直將輕慢二字寫在臉上。
接二連三的下馬威讓余天和的情緒跌入谷底,他冷哼一聲,抬腳就離開了這裡。
庄憶丹瞪了雲扶昭一眼,跟着他離開。
余念兒看向宮羽鶴,輕聲道:“聖子莫要怪罪,我爹娘今日受了些氣,他們並非針對你。”
沒想到宮羽鶴聽到掀起眼皮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