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春日宴會有獸潮,所以放任他們去參加春日宴。
獸潮,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都不敢正面迎上,他們去,必死無疑。
想到什麼,雲扶昭問道:“你相信我的話?萬一我真的和他說的那樣,是想要助青丘奪第一呢?”
戈奎明顯有潔癖,在確定稻草乾淨后,才慢慢坐上去。
“就和你說的那樣,如今的蝕日無法戰勝青丘。你沒必要多此一舉。”
雲扶昭滿意點頭,“怪不得大家都想和聰明人打交道。”
想到她方才想要拔劍的小動作,戈奎斂眸,平靜道:“我相信你。”
但你似乎並沒有那麼相信我。
“你必須信我啊,”雲扶昭順着杆子往上爬,“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看,我一得到消息就跑來告訴你,夠不夠仗義你就說。”
戈奎不予置否。
雲扶昭也大咧咧坐到他身邊,而後又嫌棄太寒酸,掏出自己的美人塌美滋滋躺上去。
“咱們不會要在這待到獸潮結束吧?”
“不用。蝕日里還有站在我這邊的。等夷方他們一離開蝕日,我就會帶領剩下的狼族前往地下洞穴。”
“你們竟然也有那種地方?”
戈奎解釋道:“在許久之前,妖界就經歷過一次史無前例的獸潮。妖族損失慘重,在那之後,各族都建立了地下洞穴。”
那白欣欣還挖洞,他們難道沒有嗎?
“有些妖族存在的時間短,並沒有經歷過那場獸潮,所以沒有地下洞穴。”
原來如此。
“你其實可以不用留下,”戈奎說:“留在這太久,……他只怕又會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手腳。”
雲扶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祁淮,“沒事。反正來之前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她愜意地閉上眼睛,“晚點回去也不遲。青丘我都不用擔心的。”
“……”
戈奎一錯不錯盯着她,她的心思再好猜不過。會來提醒他,無非就是不想失去一位盟友。
靜靜看了片刻,戈奎也慢慢閉上眼睛。
明日,蝕日就會重新重新回歸他的掌控。
……
春日宴如期舉行。
各妖族驚訝地發現,青丘這次竟然真的沒有來。
“什麼情況,狐主該不會真信了那什麼狗屁獸潮吧?”
夷方嘲諷開口:“他和戈奎都一樣蠢,女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多半那女人在床上真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四周的雄性發出心領神會的笑聲。
“青丘不來也好,省的和我們搶第一。”
“諸位,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放馬過來。”
很快,妖族的後輩們就背負着長輩的寄託踏上擂台。
沒了青丘,蝕日狼族無疑是所有妖族中最有實力的。
夷方年紀不大,這次比試他也會上場。
他對上的是白虎族。
夷方熱血翻湧,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咬斷對方的咽喉。
他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在打鬥中毫不留情,和他對打的妖族非死即傷。
偏偏其他妖族還不好說什麼,畢竟上了擂台生死由命。
但他們對夷方這種咬斷敵人咽喉,茹毛飲血的戰鬥方式頗為不滿。
實在太過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