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不過我也很樂意看上官家吃癟。”
余念兒不想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談及雲扶昭那個賤人。她偏頭看向站在那存在感極低的男人,恭恭敬敬道:“多謝鬼君相助,之後要有用得上念兒的地方,鬼君大人儘管開口。”
闕榆彎唇,“余姑娘不必客氣。我只不過不願意看到玄天宗這麼被無涯劍宗打壓,我們畢竟是盟友。”
余念兒美眸含笑,“我會向鬼君大人證明您的選擇沒有錯。”
闕榆點頭,“我自然相信你。余姑娘天賦異稟,來日必定會得到飛升。”
被他這般誇讚,余念兒臉頰發燙,“大人謬讚了。”
“念兒。”
聞宴一出關就來尋找自己的心上人,卻沒想到看見了這樣一幕。兩人有說有笑,讓他生出幾分不適。
腦海中黑影諷刺道:【這個鬼君真不把你放在眼裡。竟然敢光明正大地泡你的馬子……】
在他一番添油加醋的話下,聞宴愈發不爽,也沒了好臉色。
他大跨步走向余念兒,將兩人的距離隔開。
看見他,余念兒滿臉驚喜,“聞宴哥哥你出關了?”
聞宴摸了摸她的腦袋,神情稍稍緩和,“嗯。你的靈獸涅盤,我怎麼能夠錯過?”
說罷,又看向一旁的闕榆,“鬼君大人似乎不知道男女有別這四個字。”
闕榆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尾都溢出淚水,這當屬他今日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余念兒和聞宴都被他這誇張的笑法嚇了一跳。
好半晌,闕榆才收斂笑聲,用指腹輕輕擦過眼角,“抱歉,我一時沒控制住。”
他對着聞宴道:“我和余姑娘清清白白,聞公子不要誤會。”
余念兒臉頰一紅,後知後覺自己和鬼君站的太近,讓他吃醋了。
她不好意思扯了扯聞宴的袖子,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害羞道:“我只喜歡你。”
聞宴這才滿意。
闕榆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唇邊的笑意加深。纖長的睫毛垂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
經歷獸潮,妖族死的死傷的傷,只有零星幾個妖族來參加祁淮組織的這一場會議。
整個妖界,只有皖兒兔族和青丘狐族在這場獸潮中毫髮無損。
支恆一看見雲扶昭和白欣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還有臉出現在這兒!”
看見他,雲扶昭挑眉,“您老命還真大。”
這都沒死。
支恆怒不可遏,“你們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會有獸潮,還讓我們參加春日宴!”
他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場恐怖的獸潮中逃脫出來。
為此,他還失去了一隻手。
全都是眼前這兩個賤女人害的!
雲扶昭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比她臉皮還厚的人。“哇哇,你說這話你自己不會笑的嗎?當初我們提醒你的時候,你是不在場嗎?
耳朵中間夾的是什麼?回族的禁忌嗎?”
支恆一哽,被她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相比於他這麼不要臉,其他的妖族倒沒有開口。
他們無比懊悔沒有聽白欣欣的話,若是聽了她的話,自己的族群也不會損失這麼嚴重。
豺狼族第一個開口:“我再也不說兔子一無是處了。”他看向白欣欣,“我為我曾經的魯莽無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