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直言不諱:“嗯,我會讓人動手,到時候不是鬧着玩,而是動真格的。”
“他初來乍到,那些體制內站在原來一把手那一隊的人,肯定是不樂意的。”
“所以哪怕出問題,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我再次強調,不是演戲,是真的要救,只有最真實的事情,才不會讓人懷疑!”
林凡皺眉,心中很抗拒。
他行得正坐得端,這種卑鄙的手段,他是真的不屑。
“就沒有其他方式嗎?我光明磊落,不屑為之。”林凡說道。
柳如煙很無語,同時也很火大。
這個林凡,即便能成大事也是磨磨唧唧的。
一點魄力都沒有。
和沈無蕭比,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柳如煙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客氣:“你別在那邊跟我談原則和清高,你還不清楚我們面對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嗎?”
“非常之事當用非常之法,這張牌是翻身牌,必須要拿到!”
“你以為和沈無蕭作對是玩鬧?像是和混混打架那般,輸了一次可以再來一次?”
“我告訴你,咱們沒有資本,機會也只有一次,所以要萬全準備后,一擊致命!”
“若是等他反應過來,咱們都要死!”
林凡也很是猶豫了許久。
最後緩緩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柳如煙冷哼一聲:“知道就行,我可沒有心思和你一起愧對良心,我只看結果。”
“之後我會把資料發給你,你認真看。”
“明日事情開始,你等我信號,從遠處開車過來!”
說完,柳如煙直接掛斷電話。
可心中的怒氣還是沒有平息。
他甚至在懷疑,林凡是否真的有合作的資格。
他要報仇,還講究什麼良心不良心的。
難不成他還想着,他的對手也會心慈手軟?
實在是太天真了,自詡正義也不是這個時候正義。
柳如煙將一把手高玉朗的所有信息發到了林凡那邊。
雖然柳家沒有了,但她自己的家底依舊豐厚。
在芝加哥那些年,賺到的何止十位數。
他堅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在這個滿是追求武道的社會。
錢是基礎,立身之本!
柳如煙也覺得自己很疲憊。
這條路走上去,就沒法回頭了。
沈無蕭這個人,根據和他短暫的接觸,也多少知道一些。
他性格多變,上一秒可能和顏悅色,下一秒就可能開槍。
別看沈無蕭抱着她睡幾夜,但真要殺她的時候,也不會手軟。
如果自己從頭就開始妥協,甘願成為沈無蕭的玩....物,那倒是能夠保住一命。
可已經對着他展露獠牙,下場就是死,所以反抗是必須的。
柳如煙沐浴了一陣,穿着一件鏤空睡裙就朝着床榻而去。
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打開手機,點開相冊。
裡面許多她拿獎的照片。
但她還是放開一個文件夾,點開。
裡面赫然出現一張沈無蕭摟着她在床榻上的照片。
這個照片是沈無蕭一時興起拿她手機拍的。
她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起床,走到了衣櫃前。
打開衣櫃后,一件男人的襯衫出現。
這件襯衫是沈無蕭之前在這邊的時候因為沾了酒水,就丟下的。
可柳如煙沒有丟。
她拿起沈無蕭的襯衫,先是嗅了嗅,而後竟然奇迹一般的放鬆了許多。
她抱着沈無蕭的襯衫,回到床榻上。
就這麼將他的襯衫抱在懷裡。
好似隨時能夠聞到沈無蕭的味道,才能夠安然入睡。
柳如煙很無奈,真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