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蕭吃了幾口，放下碗筷。
柳如煙也是連忙倒好茶水，又拿來紙巾，遞到了沈無蕭面前。
沈無蕭擦了擦嘴巴，看向了柳如煙。
“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柳如煙點點頭，默默聽着。
“你知不知道你的條件是萬中無一的？”沈無蕭說道。
柳如煙表示不懂。
沈無蕭一臉認真：“我沒有開玩笑，你的條件真的是萬中無一的。”
“你看，我殺了你全家，你想報仇，然後又殺不掉我，偏偏還和我發生那麼多次關係。”
“你很順從我，非常順從，不管這是出於隱忍，還是其他方面的，這就是事實。”
柳如煙聽着，莫名有些慌。
怎麼感覺就是攤牌談話，臨死前的話語？
“我給你個建議，以後出來一個類似於林凡那樣的人要殺我，我就通知你，你就可以找他們談合作。”
“就你這個悲慘條件，對方百分百會和你達成合作的，誰會質疑一個被我屠殺滿門的人會不想殺我啊！”
“當然不是讓你做卧底，那個不現實，你只需按照你報仇的思路就可以，就是帶着殺我的心態，想要弄死我的心態，隨意發揮！”
柳如煙心底一沉。
原來自己和林凡合作想要殺他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一直沒有動手，是別有目的嗎？
她還以為隱藏得很好，林凡出事，她立刻抽身，原來對方全都知道。
但她真的不懂，不懂沈無蕭又在玩什麼。
“我.......我不懂......”柳如煙搖搖頭。
沈無蕭說道：“我沈無蕭從來不管對手是什麼樣的，但我最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柳如煙還是搖頭。
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怕什麼她怎麼知道。
沈無蕭再次回應：“我最怕對方知道我身份太高，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甚至什麼都不幹，一直跑一直躲！”
“但只要你和他們合作，你這個腦袋瓜，就會出主意，慫恿他們動手，如此，我就舒坦了。”
柳如煙倍感震撼。
腦子好像不夠用。
沈無蕭見她還是傻乎乎的，不由嘆息一聲：“在我眼裡，你是三國謀士，馬謖！”
“這麼說吧，你這個人天生坑隊友的，你和他們談合作，我反而不用那麼操心，明白吧！”
柳如煙這下是真的明白了，只感覺受到極大的侮辱。
這是罵她蠢啊！
沈無蕭這一次還真的不是玩。
他自己清楚，系統也說過，現在遇到的，都不是什麼厲害主角。
這裡是高武世界，現在的葉青風，乃至林凡林辰兩兄弟，都算普通。
到後面肯定會遇到那些有勇有謀，並且實力高絕，尤其是會遇到特能隱忍的。
但不管做什麼，知己知彼是必備的條件。
可自己的消息，除了一些他想讓人知道的，其他哪裡是那麼容易查到的。
而柳如煙的作用就來了。
她有腦子，但對自己來說，不多。
偏偏她真的是最難找，並且可信度最高的那種合作夥伴。
自己再派遣一眾高手出現在她周圍，讓人覺得是她培植的勢力，當然，只是充門面罷了。
她人在自己身邊忍辱負重，在別人看來這不就是卧底嗎？
柳如煙只需背一套理論公式。
“父死母亡妹也涼，全族歇逼哭斷腸！”
“奈何對方太禽獸，隔天就來家裡做！”
“為求自保讓他蹭，心中藏着萬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