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隻是家道中落,他或許還會感謝那個致使自己落到如此下場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擁有一雙透視眼。
可是那人偏偏害死了他的父母。
殺父之仇。
“不可不報。”
“方家之所以到現在這個地步,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偌大的一個家族說倒就倒,不瞞你說,我其實和一些兄弟們打過賭,關於你的就是說,你看看能在這個世界上撐多長時間。”
“你們可真是夠閒的...怎麼樣?有沒有想到老子能撐到現在的?”方嘯自嘲一笑。
“有,不過隻有我自己壓了你。”
“也不怪他們,畢竟像是我們這類人一旦失去了家族的支持就連想在這個社會上找一份體麵的工作都很困難,大多數人一旦淪落到您這樣的境遇,大概率會自殺的...”嚴大東又灌了一瓶啤酒。
“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我身上背負的草已經不是我自己一個人了。”一口苦酒下肚似乎確實能夠衝殺他語氣之中的苦澀。
“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找到真相。”
推杯換盞,兩個兄弟在這有些濕冷的江風邊緣卻是越聊越熱,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暗處,至於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他們。
一輛彆克車裡。
“老板,兄弟們都到了,是不是讓他們動手?”
“讓他們拿好家夥把他們給圍起來...嚴大東那小子打個輕傷就行,至於說方嘯記住留他一條小命,讓他後半輩子都在床上度過就可以了。”此人隱藏在黑暗之處也看不清人臉的模樣。
“是。”
這人隨後吩咐下去,一直都在不遠處等待的十幾人,這個浩浩蕩蕩的朝著燒烤單的方向走了過去,那位老板還以為今天來了大單子興高采烈的迎上去,但是這幾人卻是一把將他推開。
隨後左右坐在了此刻還在談天說地的二人身邊,酒正酣時,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到來。
周圍都被旁人給圍得滿滿當當的,嚴大東反而覺得突然熱鬨起來了,還很高興的指指點點起來,可是酒量比他稍好一些的方嘯卻是嗅到了一些不太妙的味道。
“安兄弟..你有帶人過來嗎?”
嚴大東卻是一副傻裡傻氣的樣子:“帶什麼人?我沒帶人!我好不容易出來瀟灑一趟,你帶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