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來,湊到口氣,衝著曾誠庚點了點頭,對曾存萬說道:“我再說一次,若非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傷害羅曉的魂魄。道歉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不能完全取得她的諒解,至少也能化解一些怨氣。”
“至於後麵的事兒,就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了。”
曾存萬眼中閃著寒光,正準備辯解,就被曾誠庚瞪了一眼。
看的出他很想平息情緒,但表情依舊很不自然。
“行!不就是道歉麼!可以!嗬嗬,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麼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鬼魂。”
曾存萬陰陽怪氣道:“不就是想多要點錢麼,我給!我們曾家有的是錢,彆說是一個羅曉,就是十個羅曉我也給得起。”
見他仍舊不知悔改,我氣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又一次握緊了拳頭,但還是努力平複了下來,冷聲道:“那好啊,你們曾家有錢是吧,那我讓你用你曾家所有家產去賠償羅曉,能做得到麼?”
曾存萬聞言臉色一僵,就連曾誠庚都站了起來,連忙乾笑道:“劉大師言重了,曾家的基業也不是我一手打下來的,若是斷在了我這一門,也不好向列祖列宗交代啊。不不不……我不是說我們不賠償,既然是存萬害了人家,那不管是一百萬還是兩百萬,我們都認,隻是全部家產的話,就有些……”
“一兩百萬?”我眉頭一挑,冷笑道:“曾老爺子可真是大方啊,不過我想說的是,人家的女兒從小到大辛辛苦苦養了十八年,這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你以為我說讓你們散儘家財是玩笑話麼,若不能讓你們感覺到痛,恐怕你們根本不會真心悔改。”
羅曉怨氣極重,頭七注定不會太平。即使曾存萬真心實意的悔過了,對方原諒她的機會依舊很渺茫。
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在這時,曾誠庚的助理匆匆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曾誠庚皺了皺眉,旋即道:“劉大師,那個羅曉的父母跑到公司那邊去鬨了,您看要不我先給他們一些賠償安撫一下。”
“你自己做決定吧。”
我哼了一聲。
對於他們這種一場麻將就輸幾百萬的人來說,這一點賠償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