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掛在西邊青翠的山頭上,離離的草原一望無際,靜靜的湖水倒映出一片茂密的森林,晚風靜謐,吹人入夢,是田園,更如夢幻。
一叢叢怒放的波斯菊,明媚而鮮豔,花叢中兩大美女秀眉含煙,星眸帶露,當真是人美花豔,花映嬌顏,相映成趣。
然而,唯一不協調的是,這兩大美女與一叢鮮花竟然緊緊地圍繞著一個猥瑣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青衫破爛不堪,幾乎是衣不遮體,可是,他緊緊挽著兩大美女,卻是心甘理得。
這三人自然是小山與青青、明小娟。他們正用他們無上的愛意譜寫了空間大逆轉。
青青在小山懷中慵懶地欠欠身,喃喃地說:“老公,我不是在做夢吧!”
明小娟淡淡一笑,“青青,你確定在夢中見過這樣無邊的美景嗎?”
青青大笑,“對呀,即使是夢中也不可能有這麼美妙的景色呀。我們這是在哪裡呀!”
小山也笑了,“青青,老寧頭說得對,這裡確實是愛的空間。”
明小娟說:“是的,老公,你用你無上的愛終於將沙漠空間逆轉成愛的空間啦。”
青青說:“不是,應該是我們的愛。”
“對,我們的愛!”明小娟和小山、青青相視而笑,那一刻,他們的手牽得更緊了,他們彼此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聲,輕輕的,柔柔的,是那麼的一致!
良久之後,夕陽終於收起了它最後一抹餘輝,一彎新月的上方,金星與木星與之組成了一個甜蜜的的笑臉,靜靜地注視著三個少年。
青青幽幽地說:“老公,你就像那天上的月亮,而娟姐和我就是那兩顆最璀璨的星星,我們夫妻三人在一起,永遠是一幅美麗的笑臉。”
明小娟輕輕一笑,“青青,沒想到你這丫頭也有浪漫的這一刻呀。”
小山哈哈大笑,“我忽然覺得我們夫妻三人在一起,就是真正的星月傳奇。”
“星月傳奇!”明小娟和青青都沉默了,因為,她們都知道所謂的星月傳奇正是小山那柄七星鏽劍。不過,誰也不知道,那柄鏽劍為什麼會叫做星月傳奇。
三個少年靜靜地仰望星空,他們誰也沒有說話,畫麵顯得無比的溫馨。
新月與雙星相伴,蒼茫的星空顯得神秘而迷離。
青青忽然低聲吟誦,其聲清亮如仙樂長鳴:
新月如鉤
殘月如鉤
你說
我是新月
還是殘月
遠處有人在附和,其聲沙啞如夜鵠亂吼:
柔情似水
無情似水
誰知
我有情
還是無情
青青冷冷地望向遠方,“老寧頭,誰讓你出現的,娟姐不是跟你約法三章了嗎?我們除了每天早上傳授你雲溪體,其它時間便是相忘於沙漠嗎?”
寧宏祥醜陋的身影從一叢修竹背後探出來,滿臉尷尬的笑容,“師父,娟姐說的不錯,我們是相忘於沙漠的,可是,現在這沙漠空間已經變成了愛的空間,那麼,我們也就不存在什麼相忘於沙漠啦。”
“你——”青青一愣,寧宏祥此言雖然是強詞奪理,卻也是無可厚非的。
小山輕輕挽著青青和明小娟,慢慢站起來,乜視著寧宏祥,“老寧頭,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那就是,這裡已經不是你的沙漠空間,而是我們夫妻三人愛的空間了,所以,你要找準自己的位置。不要說我沒提醒你,以後呢,你就是我們夫妻三人這個愛的空間的不速之客,所以,我們再也不想看到你!”
“哎,小師公,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呀,這裡畢竟是我的空間進化來的呀。”寧宏祥一臉的委屈,“這就好比這裡原本是一幢毛壞房,你們來裝飾一番,總不能就據為己有吧。”
小山一愣,他沒想到這個老寧頭反駁起自己來居然頭頭是道,他正想給他來個無理取鬨,讓他知難而退。卻聽明小娟輕聲地說:“寧先生,你說得對,不過,毛坯房是誰都可以建造,而要讓它成為一個溫馨的家,卻並不是人人可以辦到的,你說是吧?”
“是!”寧宏祥覺得明小娟所說,實在是至理名言,讓他無從反駁。
明小娟輕輕一笑,媚生雙腮,寧宏祥隻覺得她的笑傾國傾城,竟然不敢逼視。“那麼,我請問,寧先生,同樣的,你可以讓你的沙漠空間進化成現在這樣的愛的空間嗎?”
寧宏祥隻能無奈地歎息,“我不能!”
明小娟說:“寧先生,謝謝你真誠的回答,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因為,你敢於正視自己的不足。”
寧宏祥有點恍惚,弱弱地說:“謝謝娟姐,因為,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
明小娟點點頭,“很好,這才是高手範。”
青青更是得意地說:“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寧宏祥誠惶誠恐,“謝謝師父,謝謝師伯的誇獎,我一定再接再厲,絕不辜負你們的期望。”
小山隻能暗中替寧宏祥感到悲哀了,彆瞧明小娟和青青一個個笑靨如花,誰知道她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特彆是青青,他總感覺,她的笑越是甜美就越是暗藏殺機。
明小娟又說:“寧先生,既然你無法改變沙漠空間,而我們卻將之進化成愛的空間,那麼,是不是證明這個空間是我們夫妻三人與你共同創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