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當第二天的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小山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名和尚!小山不問也知道,他一定就是自己期待之中的曹露雲的師父,四大亞聖以下名至實歸的第一強者——引航大師。
引航大師的光頭在初升的太陽照耀之下,竟然熠熠生輝,這讓小山頓時有一種佛光普照的感覺。
“我靠,這老頭,看著一本正經的,不知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小山雖然在腹誹,表麵上卻是恭恭如也,遠遠的迎上去,“大師,您好。”
引航大師伸手去拉小山,卻不防喉節作響,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小山立即聞到一股股的變了味,發了酵的酒香肉香,他不禁暗笑,“這也叫和尚呀。”
“嘿嘿,小山施主,老衲平生修的正是口上禪,所以,吃是第一重要之事,咱既然要吃嘛,自然要吃好吃飽了。”
小山隻能唯唯,“大師,您說的是。溫飽而後知淫欲。”他想,這老頭既然是一個酒肉和尚,那麼,一定也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也是一個葷和尚。
引航大師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小火雞,你在這裡守了一夜,發現什麼異動沒有啊?”
小山搖搖頭,“沒有,不知為什麼,我竟然無法感知到白虹貫日他們的氣息。難道他們也與東瀛的忍者一樣可以屏蔽自己的氣息嗎?”
引航大師笑笑,“小火雞,你對於東瀛的忍術了解多少啊。”
小山一愣,“我是七竅通了六竊——一竅不通。”
“那麼,你怎麼就可以妄言白虹貫日的氣息與忍術一樣呢?”
“嘿嘿,我隻是推測而已,大師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引航大師並沒有回答小山,而是站到山頂上,凝神看向山穀之中。
山穀之中迷霧重重,自然無法看清裡麵的一切。
然而,引航大師卻是一直默默的佇立在那裡,小山見他目光流轉,竟然似在仔細地分辨著什麼。他努力凝起神識,卻依然一無所獲,心中暗暗嘀咕,這大和尚不會是在裝模作樣吧,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不過是一個大滑頭呀。
仿佛知道小山在誹謗自己,引航大師忽然瞪了他一眼,“小火雞,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
“當然是到葫蘆穀中去啊,你以為光站在這裡,就能破解它的奧秘了嗎?”
小山鬱悶之極,心想,分明是你不讓我進去的好不好,怎麼,倒變成是我不願意進去的了,這老滑頭,還真能偷換概念。
引航大師說走就走,他隨便的一步跨出,身形已經淡出了小山的視線。
小山吃了一驚,呀,這是什麼身法呀,這麼牛逼。
實際上,以小山現在的境界,已經不需要什麼身法了,他僅僅憑借強悍的能量便可以撞開身邊的空間,不過,像引航大師這樣舉重若輕,自然可以節省很多能量,這對於普通強者來說,幾乎是很難做到的。
小山不敢怠慢,立即如影隨形,緊緊地墜在引航大師身後。
隻見引航大師在前麵,東一繞,西一拐,竟然走起了回龍步。雖然山穀中依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他卻如魚行水中,略無一絲凝滯。
小山暗暗佩服,這老滑頭,不愧是當世第一強者,光憑他這一手身法,便完全超越了那五大強者。
當世五大強者可以說是各有各的長處,而論綜合實力,自然是曹京華名列第一,無論是他的滄海桑田心法,還是金光大道都是遠勝躋輩。
而這位引航大師,他所修行的星河大法,可以說當世第一心法,小山很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法能夠那麼厲害,居然以星河來命名。而他當年為了有意麻痹西方那個協會,更是故意在鬼堡中受傷,從而急流勇退,光憑這一份心胸,便是五大強者所不及。
其實在小山的印象中,引航大師應該是寶象莊嚴,怎麼也不會與眼前這個老滑頭劃上等號的,這讓他不免有點失望。現在,見引航大師身法奇妙無比,不禁又勾起了他心中的景仰之情。
小山在後麵感慨萬端,引航大師在前麵同樣是無限感慨,嘿嘿,早就聽說這小火雞如何如何的優秀,我還一直不信,今天看來,光憑他這一身身法,就可以傲視群雄了。
要知道引航大師最拿手的本事除了星河大法,就是他的逍遙遊身法,再加上他顯聖中境的修為,確實可以達到普天之下任逍遙的地步了。
現在的他,為了考較小山,更是將他的身法發揮的淋漓儘致,他自問,即使是四大亞聖也未必可以跟得上自己。
而現在小山卻是亦步亦趨,這怎麼不讓他震驚呢?
而且更讓他奇怪的是,小山的身法便如行雲流水,根本不著一絲痕跡。
行雲流水,這正是荀梅的身法呀。看來,這小火雞已經儘得那個老怪物的真傳了。
其實引航大師雖然見多識廣,他還是感到很困惑,小山的身法看似漫不經心,卻總能在不經意處出奇製勝。他每每有意將自己的身法打亂,從另一個方位溢向前方,可是,小山偏偏能夠實時變通,竟然不走一點彎路。其計算能力之強,實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後生可畏呀!”這是引航大師的由衷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