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想起剛開始自己驅散這裡迷霧的時候,隱約見到山穀中確實有很多一種細長的草,想來就是莊心恬所說的烏拉草了。他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如果當時及早發現遍地的烏拉草,或許就不會這麼輕易上當了。不過,他還是有點疑問,“小妖女,你果然狡猾狡猾的,可是,你就這麼確定我會不遠萬裡的到這裡來上你的當嗎?”
“嘻嘻,小火雞,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很有深度。”莊心恬咯咯嬌笑,她的笑聲柔媚之中帶著一股懾人的氣息。
小山暗罵,如果不是自己心性堅定,換做其它人,隻怕就要難以把握了。他隻能弱弱的說:“咱一向就是有內涵的人,嘿嘿,遇事必問,正是我的無數優秀品德之一。”
“如果我告訴你,這恰恰是你容易上當的無良品格,你還會這麼得瑟嗎?”莊心恬冷笑,“小火雞,自從你上一次在索倫河穀盆地破壞了梅先生的計劃,我們孟先生就已經算到你一定還會到這周邊來的。因為,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救世主,可以救贖眾生,其實吧,你啥也不是。”
小山隻能沉默了,莊心恬所說雖然未免尖銳,但是,自己一直以來確實總是認為有太多的責任需要自己去一肩承擔,這是不是就是莊心恬所說的自以為是呢?
“所以,你一定會自覺不自覺的重遊索倫河穀這裡,而這個黑風葫蘆穀,正好呼信於倫貝拉河的上遊,正是你前往雪山的必經之地。”
“這裡是我前往雪山的必經之地嗎?”小山竟然有點恍惚,自己上一次心性大失時,確實曾經到過雪山,可是,當時自己所經過的路徑,現在卻是一片模糊,難道自己當時便曾經經過這裡嗎?
“哼,小火雞,你不會連你自己在哪裡長大的地方都忘了吧。”莊心恬的語氣充滿了嘲諷,“上一次,我們組織便有情報說你要經過這裡,可是,我們做了極其周密的布置,卻見你如遊魂一般,看也沒看這裡,害得我們白白損失了幾百頭的野羚羊。”
“啊,竟然有這種事?”小山暗暗心驚,如果當時自己稍加注意,說不定早就失落在這裡了,也幸好自己當時心性全失,這才躲過了這一劫,沒想到,這一次仍然無法避免,看來,命運這玩意還真他媽的說不準哈。
“可是,更讓我們想不到的是,恰恰是一個月之後,你居然又回來了,這就叫什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要闖進來。嘻嘻,不妨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公孫先生的神機妙算。”
“你們的公孫先生?”小山感到很是迷惘,他隱約知道明日會的幕後隱藏著一個極其厲害,極其神秘的家夥,這個家夥甚至於可以左右孟高的一舉一動。
“是的,我們公孫先生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他說你會回來,你果然就乖乖的回來了。”
小山忽發奇想,“小妖女,這是你們那位公共孫子先生親自對你說的嗎?”
“你,你胡說,什麼公共孫子,是公孫先生,我不許你褻瀆他!”沒想到這一次莊心恬竟然有點氣惱,“他怎麼可能會親自來見我,這都是我們組織內有關人員向我轉述的。”
“哦,原來是道聽途說啊!”小山作恍然狀。
“反正我們公孫先生他既然可以預知你來到這裡,你就是如魚入網中,再也休想逃出去。”莊心恬的語氣竟然略帶興奮。
小山點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麼,“我明白了,小妖女,也許這一切正是你所期待的吧,你一直在這裡等候我的出現,是不是?”
“是,小火雞,這確實是我的主意,然後,我們會主大人也同意了。所以,我才會一直在這裡等候你的出現。”
“嘿嘿,原來如此,那麼,小妖女,說說你的目的吧。”
“我的目的,就是你!”
“是我的人嗎?”
“當然,當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你沒有發現自己有一種心跳的感覺嗎?小山!”這一次莊心恬居然沒有稱呼小山為“小火雞”,而且語氣柔媚,竟然有點含羞答答,愈加勾魂懾魄。
小山暗暗吃驚,這小妖女不會是偷偷的愛上自己了吧,他心中鬱悶,這人要是太優秀了,其實也是一個麻煩哪。不過,他表麵卻是不動聲色,“小妖女,我的心一直在跳動的呀。”
“你——”莊心恬氣極,“你這不解風情的家夥!”
“風情那是什麼玩意兒,我乾嘛要去解它。”小山索性將無賴一裝到底。
“哼,小火雞,這麼跟你說吧,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有一種感覺,你是我的,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而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英雄美人,相得益彰!”
“哦,小妖女,是這麼回事呀,你乾脆就說想嫁給我不就得啦。”
“對,我就是要嫁給你。”莊心恬說的很是決然。
“可是,我是絕對不會娶你的!”小山說的非常堅定。
“我一定會得到你的。”莊心恬不屈不撓。
“你縱然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小山義正詞嚴。
山穀中忽然變得很安靜,詭異的安靜讓小山感到很不適應,他終於弱弱的說:“小妖女,我們可不可以換一個話題,比如,你的理想是什麼……”這還是他在一些選秀節目上看到的,明知很不適應眼前的場合,還是照搬照套過來。
誰知莊心恬卻是狠狠的呸了一口,“閉起你那狗嘴,小火雞,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你自己選擇吧。”
小山尷尬的笑笑,“小妖女,兩條路,是不是都是死路呀?”
“哼,兩條路,一條自然是死路,不過,另一條,隻要你選擇與我在一起,那麼,以後你一定會平步青雲的。”
“哈哈,可是,這一條路對我來說,完全是死路一條!”
“你,你真的不可理喻。”莊心恬怒喝一聲,“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