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依然在笑,雲淡風輕,“阿提波大人,感謝你這麼坦誠的自白,貌似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哈。”
阿提波的聲音無處不在,“信心源自於實力,小山先生,你不認為我已經完全擁有了征服整個世界的實力了嗎?”
“你的實力確實很不錯,但是,你真的可以征服整個世界嗎?”小山冷笑,“一個人可以狂妄,但是,他卻不可以無知,因為,對自己估計過高,不過是一個人的悲劇,而對敵人估計太低,那就是他整個團隊的噩夢了。阿提波大人,你現在已經陷入了我們的包圍之中,如果你還這麼認為的話,那麼,我想,這個噩夢已經開始優雅的向你走來了!”
“你——”阿提波聲音陰寒之極,“你胡說!”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柔蔓的歌聲,
地上的落葉靜止了等待
簷下的黃鶯遺忘了呢喃
在風聲悄然回歸的霎那
我聽見你的歎息漫無涯際
…………
這是一首雲溪體新詩譜成的歌曲,歌名叫做《聽一季花落的聲音》。本來是訴說離人泣血的悲哀,現在,這名歌者卻將之詮釋成了一個看不到儘頭的等待。
歌聲輕柔而明媚,卻像是在嘲諷阿提波已經陷入了末路。而歌者的一腔悲憫之心更是昭然若揭。
因為,無論是小山還是阿提波,他們都明白這名歌者的心中的無奈。
那一刻,二人竟然同時叫了一聲,“燕子!”
不過,小山的是驚喜之極,而阿提波卻是驚訝之極。
因為,在他的神識之中,一個朦朧的影子正在漸漸清晰,明媚而冷漠。
是的,範小燕正從一片濃重的黑暗之中走出來,帶給阿提波無儘的震憾。
這一切隻能證明,範小燕的修為已經是今非昔比,更證明了他的焚風並沒有將一切吞噬,在它的背後還遺留著無儘的生機。
也許這正是阿提波所不能接受的,自己的焚風居然並不完美!
的確,範小燕的出現,無疑是給了阿提波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一刻,小山忽然將兩個名詞完美的組合在一起,他大叫,“女神範小燕!”
陸海與一眾小綠人竟然一致高呼,“歡迎女神範小燕!”
女神範小燕,似乎與強者阿提波是天生的一對,可是,卻又那麼的充滿了諷刺。
也許隻有小山知道,範小燕與阿提波的過往種種,可以說,沒有阿提波便沒有現在的範小燕,當然了,同樣可以說,沒有範小燕也就沒有現在的阿提波,他們之間是有那麼多膠著在一起的過往,他們之間注定要有著更為膠著的今天。
小山已經向範小燕張開了雙臂,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她的出現。
範小燕淺笑倩兮,“小山,你原來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小山竟然不好意思的笑笑,“燕子,其實吧,當日我有意將你與小恬遺失在西海之濱,便是想讓你能夠沉澱一會,卻絕對沒想到,你這麼快便爆發啦。”
範小燕微嗔,“得得得,你呀,還不是怕我夾在你的四大美女之間,讓你難以取舍嗎?嘻嘻,我再無厘頭,也不至於那麼露骨吧,你以為,我與小琪琪一樣會無理取鬨吧!”
小山臉上紅雲畢現,好在,這時,範小燕已經如燕子一般投進了他的懷中,他立即將頭埋進她的秀發之中,悄聲的說:“燕子,當作這麼多的人,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範小燕冷笑,“小火雞,你當作這麼多的人與我親密接觸,難道還要考慮什麼麵子嗎?”
小山一驚之下,下意識的想鬆開範小燕,後者卻像靈蛇一般纏上了他,她溫潤的唇更是印上了他乾澀的小嘴,將他所有的反抗一起堵了回去。
黑暗的焚風上麵,慢慢的溢出了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鳩首皓發,鷹眼鵲鼻,帶給人一種無儘的蕭煞。
強者阿提波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
所有人都一致的沉默了,他們既震憾於他的焚風,更震懾於他那冷酷的樣貌。
這是一張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冷漠而執著,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對他產生任何的影響。
當然,這隻能是以前,而現在的他,鷹眼之中正噴射著一股股若有實質的寒芒,如果他的境界能夠達到以目光殺人的話,那麼,現在正在熱吻的小山與範小燕已經被他殺死千遍萬遍了。
“無恥的狗男女!”阿提波的聲音冷酷之極,“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