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若風的話,張吳兩家的家主一時沒有弄清楚林若風的意思。
“小子,你是怕了嗎?”
林若風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不想在鬼火門重新殺來之前,新聯盟就少了兩個金丹後期的高手。”
“哼,不知天高地厚!”
“嗬嗬嗬……”
就在兩位家主準備出手的時候,禮堂內回蕩著渾厚的笑聲。
這笑聲雖然不大,但是卻久久回蕩。
“誰?”
眾人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是禮堂的回蕩聲,根本讓他們辨彆不清方向。
“隔空傳音,靈嬰期強者!”張家家主驚歎說:“不知前輩是何人,可否現身一見!”
就在這時,林若風找到了這笑聲的出處,猛然一抬頭,看到禮堂的上方右麵的角落赫然的躺著一個人。
那人滿麵紅光,側臉的下巴處有濃密的胡茬,帶著一紅黑相間的頭巾,中年漢子。
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是林若風卻能感覺到此人是一個瀟灑不羈之人。
這中年漢子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整個人躺在一柄長槍之上。
長槍精美絕倫,槍身主體呈藍色,花紋轉角處,卻黑白相間,遠遠望去,像是一顆顆不規則的星星。
能將長槍如此穩健的紮在夾角之處,而且躺在上麵卻猶如平床,此人不僅修為境界高,而且也是一位對力量的掌控很有造詣的修真者。
在林若風打量的過程中,其他人還未發現這中年漢子的位置。
“風掩雨跡血消塵,淚花花容泣驚魂。”
“樓閣自詡才絕色,豈知草屋藏真人。”
忽然一首詩憑空傳來,這一次中年漢子隻是用本嗓發自內心的作了一首詩,來提醒這兩位家主。
這時很多人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紛紛看向禮堂上方角落的中年漢子。
所有人歎為觀止,這禮堂的頂端與地麵至少得有二十米高,禮堂內的瓷磚均是大理石所鋪,雖然有些地方建造了擺設的物件,但是能躍到禮堂頂端,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中年漢子居然能夠紮槍而臥,在他們的眼裡十足的不可思議。
林若風倒是沒有關注他為什麼上去,而是被中年漢子的幾句詩所吸引。
此時,恐也隻有林若風會細細品味這人的詩句。
這一刻,林若風突然感覺跟這中年漢子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互欣賞的感覺。
林若風微笑著心道:有意思,這漢子外貌看似粗礦,卻是一個如此富有詩意之人,而且頭腦清晰,洞察大局之形勢,實乃高人。
林若風從回到地球,除了古墨的為人和品質讓林若風欣賞之外,還從未有一個人性格,讓林若風覺得如此舒服。
如果不是目前的人太多,林若風恨不得飛上去,與中年漢子痛飲一番。
“前輩您所作之詩是何意啊?”王家家主問道。
“恨悠悠,歎悠悠,心到驚時方知休!”
中年漢子說完喝了口烈酒,看向下方說:“我就是路過,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看到林若風的正麵,濃眉大眼,氣宇軒昂,實乃心胸豁達之麵相。
突然間,林若風回憶起在黑市的時候,古墨跟他提起過的一個人:醉臥紅駒祁子塵。
不論是年紀,性格,還是身下的那一杆槍,都符合祁子塵的特征。
八星醉月槍和追風烈焰駒是祁子塵的標誌,雖然此刻沒有見到追風烈焰駒,但是林若風認為,此人十有八九就是祁子塵。
“既然前輩大駕光臨,有意欣賞,我等就先教訓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後的小子,再來拜會!”
此時,張家家主臉部有些扭曲,林若風的修為實在令他心生妒忌。
想他已經五十多歲,才是金丹後期,林若風年紀輕輕便跟他一樣,能將這等人才斬殺在搖籃下,他的心中便是一陣痛快。
張家家主眼中閃爍著殺氣,林若風則暗自皺眉心道:難道,跟鬼火門相互勾結的,不僅僅是鄧家嗎?
在事情尚不明朗之前,還是先留下這二人的性命才為上策。
“這下,這個叫林若風的天才,徹底完了。”
“真是天妒英才啊!”
眾人唏噓著,張吳二人將林若風夾在中間。
“林若風,你竟敢如此侮辱本少爺,等你落敗之時,本少爺要一點一點的扒了你的皮!”鄧毅飛如同野獸一般衝林若風嘶吼著,眼神之中儘是殺戮之意。
“敢惹本少爺,你必須得死!”
鄧毅飛徹底陷入瘋狂,咬著血肉模糊的嘴唇,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王家家主勸說道:“二位好歹也是家主,龍衛的人應該馬上要到了,還是彆把事情鬨大,傳出去讓人笑話啊!”
“笑話?王家主,讓這個不知名的小子騎在我嶺南修真的頭上拉屎,那才是我們嶺南的笑話!”吳家主不屑的說著。
張家主在動手之前還回頭問了一句:“小少爺,你還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
“有,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