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風相信,在場的人,已經沒有比他的速度還要快的了。
“好快的劍。”趙博尚臉色猛然一變,不過他也是身經百戰,一個防禦鎧甲猛然撐起,強大的土屬性真氣從體內狂湧而出,瞬間注入到防禦鎧甲中。
當雷庬劍刺在趙博尚體外那層鎧甲上時,整個劍身微微一頓,前進的步伐頓時受阻,不過下一刻,林若風飛身快退兩米,強烈的劍氣就從雷庬劍內迸射而出。
“劍指江山!”
趙博尚是利用龐大的真氣注入到鎧甲中,並沒有做到連脖子一起保護。
趙博尚的真氣畢竟不是罕見的真氣,也沒有凝結出光盾的功法,通常靈嬰期以上的修真者,都是這麼來防禦的,這會讓防禦鎧甲的堅固性剛強。
看到合七道劍氣為一道劍氣的功擊,趙博尚在防禦的同時,反手打出一道數米長的刀光。
“轟!”
刀氣與劍氣碰撞,產生大範圍的傷害。
林若風穿過真氣波動,飛身上前,手腕一轉,雷庬劍化為一片紫色的劍影瞬間刺出三劍。
每一劍,都準確的命中龜甲刀的同一個位置,這連續三劍的力量仿佛完全重疊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帶有千鈞巨力的龜甲刀給震退了。
趙博尚雙手緊緊的握住龜甲刀,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林若風這連續三劍刺在龜甲刀上,那力量之強大,把他握住龜甲刀的雙手都震得微微發麻。
怎麼會這樣,就算這種力量,也不可能讓老夫的手臂發麻?那紫色的劍氣,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
眼前這人真的是金丹巔峰的林若風嗎?
趙博尚在心中暗自問道,他實在是難以相信,十年的時間,林若風的實力竟然能夠跟他抗衡。
同樣震驚的不僅僅是趙博尚,這裡所有的人沒有不露出震驚的表情的。
“林兄弟真的是金丹巔峰的修真者嗎?”祁子塵震驚的問。
無情喃喃的說道:“我說過了,鬼知道他到底有多強的實力。古執事,還記得當初在黑市風哥跟我對戰的情況嗎?”
“記得,曆曆在目。當時,你們倆算是棋逢對手。”古墨說。
“棋逢對手?我本以為三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卻不曾想,三十招他也立於不敗之地,如果不是風哥屢次饒了我的命,無情早已經死了!”
無情說完微微晃了晃脖子說:“想想,這期間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你這麼說的話,在那次林兄弟布陣對抗巫妖和鬼修的時候,他的確還沒有現在這麼強,未免也太誇張了。”祁子塵說。
“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想,並不一定是風哥沒有這麼強,而是風哥一直沒有用出最強的狀態。我們捫心自問,有誰的劍意能達到他的高度。”
無情說完,祁子塵想起了當時在八門鎖妖陣的時候,林若風一心三用的畫麵。
“看來,林兄弟才是我等的前輩啊!”祁子塵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貧道倒不是這麼認為,修真一途,修為隻是一條路。如果天資過人,完全可以同時走很多路。現在我們的修真家族很少有人去過重的淬煉身體,開辟經脈,殊不知,淬煉身體和開辟經脈,是修真者的根基。林道友之所以能夠與趙博尚抗衡,那是因為他爆發出來的威力和防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的修為,這隻有一種解釋……”石鬆欲言又止的說道。
“這位前輩說的不錯,師父在最開始教我的時候,就告訴過我,經脈是修真者的根基,根基有多牢,大樓就能蓋多高!”蘇迪走上前說。
“哦?這位道友,你是林道友的徒弟?”
蘇迪自豪的說道:“沒錯,目前為止我是師父唯一的徒弟。”
“敢問林道友開辟了多少條經脈了?”石鬆感興趣的說道:“彆誤會,我隻是欣賞這等奇人而已。”
“我也不知道,師父對我很嚴苛,師父隻是教導我,對於他自己的實力或者其他,都是隻字不提!”
蘇迪說完,石鬆也理解的點了點頭,問:“小道友,你叫林道友師父,難道你們沒有門派嗎?”
“沒有,白癡跟我解釋過,曾經我還為這事鬱悶很久呢。原來師父跟師尊雖然有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具有門派,有清晰的師承脈絡,才能叫做師尊,散修則是叫師父。
“林若風的確是散修!”古墨擔憂的說道:“如果林若風真的將趙博尚打敗,恐怕以後會遭來殺身之禍!”
“老古,這事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有多大的能耐,就得承受多大的壓力。想當初,我祁子塵還不是被滿世界的追殺,我尚且能活下來證明清白,我相信林兄弟一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