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聾了嗎?”無情淡漠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他不用承擔什麼後果。”
轉過身無情對著袁華說道:“袁先生,該做的已經做了,我們走吧!”
“哦對了!”無情回頭看了崔天碩一眼道:“以後,離雅玲遠一點,如果你還要臉的話,應該知道她不喜歡你!”
不等崔天碩回話無情大步走了出去,而袁華與崔天碩擦肩而過的同時,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崔天碩一眼。
袁華和無情前腳剛走,崔天碩便再也按耐不住,一臉憤怒地說道:“爸,那個雜碎欺人太甚!還有袁華,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當著您的麵對我動手……”
“天碩,你應該還記得,因為你不甘心,我選擇再給你一次機會。”
崔鴻點燃一支香煙,輕輕地吸了一口,道:“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將你最後一絲機會給抹殺了。”
“天碩錯了,懇請爸出麵,天碩實在是不甘心。”崔天碩心中一驚,連忙鞠躬。
崔鴻看著窗外,黑雲壓頂,微微一笑:“湘港的天是時候變了。”
……
袁華離開彆墅後,表情如同天氣一樣陰沉,再也找不到絲毫平易近人的感覺。
他坐在汽車裡,沉默地吸著雪茄,一言不發。
“啪!”
隨後,打火機的聲音打響,細微的聲音打破了車內原本的安靜,讓原本壓抑的氣氛變得稍顯舒緩。
望著無情臉上的笑容,想到無情之前巧妙地用一句話挑撥了自己與崔家的關係,袁華笑不出來,相反,他很想問無情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袁先生,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您都看在眼裡,您覺得,崔天碩忌憚你嗎?”
仿佛能夠體會到袁華糾結的心情一般,無情一針見血地問道:“或者說,您覺得崔鴻畏懼你這個大哥麼?”
“你什麼意思?”
袁華的臉色變了,雖然他也看得出崔氏父子並不畏懼他,可是無情當著他的麵說出這些話,多少讓他的臉麵掛不住。
“袁先生,我知道,您在湘港身份顯赫,地位高,聲望高,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無情答非所問:“可是,這一切令得您那根緊繃的弦鬆了,令得您放鬆了警惕,因為您覺得,在宏興或者整個湘港的地下勢力,您說一,不會有人說二!”
“唰!”
饒是袁華有著一顆堅強的心臟並且修養極高,可是聽到無情這番話,臉色也是不禁一變,變得比剛才更加陰沉了:“你費儘心思挑撥我與崔家,你到底想乾什麼?”
“袁先生,依您看,我想乾什麼?”
或許是因為臨走前察覺到了崔鴻眸子裡閃過的冷芒,無情覺得為了藍雅玲的未來考慮,有必要跟袁華攤牌,撕碎袁華臉上那一層微不足道的麵子。
想乾什麼?
被無情這麼一問,袁華卻是無言以對。
在他看來,他手中讓彆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隻有宏興。
而如果無情想要宏興的話,隻要選擇與藍雅玲在一起,整個宏興便會成為藍雅玲的嫁妝,由袁華送給無情!
“你應該不是為了染指宏興。”
袁華盯著無情,表情複雜道:“一方麵,你看上去對宏興沒有太大的興趣,再者,即便你想通過這種方式染指,也不可能!”
“對,也不對。”
無情平視著袁華,輕輕搖了搖頭。
嗯?
無情模棱兩可的話讓袁華徹底迷惑了。
“宏興在很多人眼中是一座金山,是一個黑金帝國。很多人夢寐以求都想得到它,例如崔家父子。而我,如同您所說,對宏興沒有太大的興趣。”
無情見袁華不說話,語出驚人道:“這是我說對的原因。”
“莫非你有能力染指宏興不成?”袁華心中一動,帶著幾人驚訝地看著無情。
無情笑著反問:“袁先生,您覺得是宏興強大的呢,還是行走在歐洲,非洲,以及各個戰爭地帶的殺手跟雇傭兵強大呢?”
“嗡!”
再次聽到無情驚人的話語,袁華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像是死機了一般,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無情,以至於雪茄掉在了汽車的地毯上,他都沒有察覺到。
身為宏興的大哥,袁華自然清楚殺手組織跟雇傭兵代表什麼,那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任何一個殺手組織或者雇傭兵團隊,都不是宏興能夠比擬的!
“且不說這個,就拿東海來說,對於大陸的東海,您應該不陌生把,您覺得東海的經濟如何,東海的地段如何,那麼整個東海的地下勢力又當如何!”
袁華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他之所以被無情再一次嚇得目瞪口呆,是因為他從無情的話中聽到了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