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
陳雄暗中摁下錄音鍵,再次故作驚訝道:“崔鴻,你是袁華的生死兄弟,竟然要跟我談生意,你確定你不是在拿我開刷?”
“雄哥不必錄音,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早八點,西港,不見不散。”崔鴻仿佛能夠猜到陳雄的舉止一般。微笑著說了一句,不等陳雄答複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
耳畔響起“嘟嘟”的聲音,想到自己的猜測變成了現實,陳雄忍不住笑了起來。
“雄哥,你怎麼了?”
在陳雄得意的笑的同時,全身一絲不掛的蕭靜雯睡意朦朧地從主臥室裡走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道。
或許是心中的猜測變成了現實,陳雄心情倍爽,忍不住上前一把將蕭靜雯摟入懷中,捏著蕭靜雯那波濤洶湧的峰巒,微笑道:“靜雯,知道我為什麼不對付那個欺負你的大陸仔嗎?”
“為什麼?”
聽到陳雄的話,蕭靜雯的腦海裡當下浮現出無情的身影,睡意全無,恨得牙癢。
“有人會出手幫你教訓他。”
陳雄的魔手從下而上,最後停留在蕭靜雯的雙腿處,笑道:“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大陸仔會葬身湘港。”
“真的啊?那簡直太好了!”
聽陳雄這麼一說,蕭靜雯沒來由一陣興奮,整個人貼在陳雄身上不說,用力地親了陳雄一口:“我就知道,雄哥肯定會幫我出頭的。”
陳雄身下硬起,一下扛起蕭靜雯,大步走向臥室。
賓香國際,崔鴻的彆墅裡。
崔天碩已經從崔鴻嘴中得知,崔鴻要聯手陳雄,斬殺袁華,奪取宏興的掌控權,見崔鴻掛斷了電話,忍不住問道:“爸,陳雄一向狡詐多謀,我們真的要和他合作?”
崔鴻胸有成竹,道:“陳雄窺探宏興已久,雖然他是狡猾了一些,可是未必不可以合作。”
“既然爸說可行,那是一定可行的!”
見崔鴻一臉自信,崔天碩放下心來,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袁華用煙頭燙傷了我的臉,我要親自割下他的腦袋,還有藍雅玲,那個小表子,我也不會放過她!更為重要的是那個外來的雜碎,過了明天,我會讓他知道生不如死四個字怎麼寫!”
“那個叫無情的年輕人不必我們動手。”崔鴻搖了搖頭。
“爸的意思是要讓陳雄動手?”崔天碩一怔。
崔鴻再次搖頭:“不是,他會為所有的事情買單。”
崔天碩一臉愕然。
崔鴻笑而不語,儼然一副掌控大局的風範。
夕陽西下,西方的天空被染得一片通紅,宛如火燒雲一般,美的讓人流連忘返。
隨著夕陽的落下,湘港迎接來了上下班高峰期,街道上,一輛輛汽車連在一起,宛如一條鋼鐵長龍慢慢爬行,一眼望不到儘頭。
鋼鐵長龍中,一個由八輛加長林肯、十二輛奔馳s350組成的車隊頗為紮眼。
其中,清一色的加長林肯位於車隊中間,而十二輛奔馳有五輛在前麵帶路,五輛跟在後麵,剩餘兩輛則是在分彆行駛在最中間那輛加長林肯的兩側。
“看到那一排加長林肯了嗎?那是宏興諸位老大的汽車。”
“真的假的?”
“廢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們這是要乾什麼去?”
“這你就不懂了嗎?我聽炮哥說過,袁先生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帶領曾經跟他打下江山的生死兄弟一起去順義山拜關二爺,以示忠義。”
“沒聽說過,不過袁先生那句話我可是記憶猶新,出來混,要講義氣。”
……
街道一側,兩名染著黃毛的小混混看到漸漸離去的車隊,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眸子裡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對於輟學試圖混黑的他們而言,看到的隻是大佬們風光的一麵,卻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刻的風光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更沒有想過,所謂的風光都是拎著腦袋當尿壺拚出來的。
因為心中的直覺和理智告訴無情,崔鴻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反水,無情在接到袁華的邀請後,決定一同前往順義山拜關二爺。
車隊最中央的加長林肯裡,袁華一如既往地吸著雪茄,表情稍顯複雜。
袁華每年召集宏興的諸位大佬到順義山拜關二爺,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與曾經的生死兄弟一同緬懷過去打江山的日子,不讓曾經那份願意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信任被利益所腐蝕。
隻是,自古至今,有難同當容易,有福同享很難。
儘管袁華已經將“義”字發揮得淋漓儘致,可是,當年讓他們願意去用生命去維護的義氣,最終被欲望所淹沒。
見袁華沉默地吸著香煙,無情知道已經做出要對方家動手的袁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心情多少會糾結,於是主動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問道:“袁先生,給我講講陳雄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