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看清楚了,虛脫的嬌軀微微一哆嗦,虛弱無力地喊了出來。
聽到藍雅玲的呼喚,無情沒有去看裙底的風景,也沒有去看床上留下的濕痕,而是快步走到了藍雅玲的身旁。
眼看無情走近,藍雅玲試圖起身,結果因為被綁著手腳,外加虛脫,腦袋剛一離開吊床便又落了下去。
“無情……嗚嗚……”
淚水仿佛斷線的珠子一般從藍雅玲的眼中湧出,沿著她那尚還殘留著幾縷紅暈的臉龐滑落。
“沒事了……沒事了……”
無情上前,連續揮出四刀,斬斷綁著藍雅玲手腳的繩索,一把將藍雅玲摟入懷中,輕輕地拍著藍雅玲的後背。
感受著無情身上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想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藍雅玲抱著無情的肩頭,失聲痛哭了起來。
無情見狀,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溫柔地、輕輕地拍著藍雅玲的後背,以示安慰。
他很清楚,一直以來,藍雅玲因為有蔣剛的庇護,過得很幸福,心思也很單純。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對於藍雅玲的傷害可想而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無情胸前的衣襟完全被藍雅玲的淚水染濕後,藍雅玲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咪一般,躲在無情懷中,睡著了。
她雖然服用了解藥,但是體力消耗太大,剛才又激動過度,體力一下就透支了。
察覺到藍雅玲睡著了,無情試圖起身帶著藍雅玲離開,卻發現熟睡中的藍雅玲,依然用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不放手。
他剛一動,藍雅玲的眉頭便不經意間擰在了一起不說,雙手抓得更緊了。
無奈之下,無情隻能任由藍雅玲抓著他的脖頸,右手托起藍雅玲濕漉而光滑的大腿,將藍雅玲抱了起來。
幾分鐘後,無情驅車離開停車場,一輛輛警車呼嘯著駛來,在湘港上流社會名氣不小的H·K會所變成了火的海洋。
第二天,報紙一定會這麼登:H·K會所係地下勢力的窩點,一場大火,將會所燒個精光,裡麵的社會分子全部遇難。
沒有在意呼嘯而來的警車,無情看了一眼躺在後座熟睡的藍雅玲,刻意放慢車速,駛入街道,消失在車流之中。
十分鐘後。
崔鴻的加長林肯裡。
崔鴻的表情猙獰,雙眼通紅,右手緊緊地抓著保鏢的手機,手機卡已換成了他的。
借著射進車內的霓虹燈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崔鴻的目光中沒有恐懼和擔憂,有的隻是恨意,刻骨銘心的恨意!
那股恨意仿佛厲鬼一般,讓驅車的保鏢有些不寒而栗。
“嗡……嗡……”
當一乾宏興大佬乘坐的汽車即將抵達宏興集團大廈樓下的時候,崔鴻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崔鴻麵色猙獰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接通。
“崔先生,下麵的人彙報,H·K會所被人一把火給燒了,目前,消防人員正在救火。”電話那頭,身為湘港警方二把手的人物語氣複雜道:“至於……你說的那個人,他已經逃走了。”
崔鴻咬了咬牙,沒做聲。
他本想讓警察及時趕到,就算不能現場抓捕無情,也要得到無情殺人的證據,將無情置於死地,如今,卻是不可能了。
“崔先生,凶手的手段實在太狠毒了,他到底是什麼人?”見崔鴻不說話,張副局長猶豫了一下,問道。
“張局……”崔鴻答非所問,聲音中帶著濃烈的恨意:“這些年,隻要您有所要求,無論是我大哥還是我都會滿足您的要求。”
張副局眉頭一挑,沒說話。
“如今,有人殺死了我大哥,又殺死了我兒子。還一把火燒了我們的產業,裡麵死了那麼多人……”崔鴻雙眼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般,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張副局沉聲道:“崔先生,你不必多說,我知道該怎麼做,抓捕凶手,是我們的本分,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會把凶手找出來!”
“謝謝!”
崔鴻冷漠地道了一聲謝謝,話語雖客氣,可是,那語氣冷得讓張副局有點毛骨悚然。
隨後,眼看車隊在宏興集團大樓下麵停了下來,崔鴻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汽車停下,一直忠於袁先生的四名宏興大佬,滿臉憤怒地走下車。
相比而言,身為崔鴻嫡係的兩名宏興大佬儘管臉上流露著憤怒,可是,心裡卻是在竊喜。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袁先生已死,崔鴻上位已成必然。
他們在過去一些年之中,一直在暗中支持崔鴻,如此一來,崔鴻上位後,他們自然也少不了好處。
嗯?
鴻哥演戲也演得太像了吧?
因為還不知道崔天碩被無情斬殺的事情,那兩名暗中支持崔鴻的大佬,看到崔鴻表情猙獰、雙眼通紅地走下車,先是一怔,隨後對視一眼,均是認為崔鴻在演戲。
或許是因為所有人心裡都憋著一股怒火,包括崔鴻在內,活下來的七名宏興大佬沒有說話,而是在保鏢的陪同下,默不作聲地走進了集團大樓,直奔頂樓的會議室而去。
崔鴻一馬當先,帶領眾人走進會議室。
“大哥死了,宏興這一次損失了不少好手。”眾人入座,崔鴻紅著眼,目光依次掃視了一圈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