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虎咬牙罵道:“媽的,平日裡送禮的時候一個個積極的不行,怎麼真到了用人的時候,和我玩上失蹤了?”
他一邊在心中盤算是不是到了該送禮的時候,那些人派人來提點他,一邊小跑著上樓。
一路走到自己剛才進去的包廂裡,就看見洪博文帶著人站在包廂門口。
而裡邊,自己的小弟抱著頭蹲成一團,關銳和陶樂邦還是像大爺一樣坐在了沙發上。
洪博文看見張金虎,直接對著他冷聲問道:“張老板,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包廂裡邊這麼多人,聚眾乾什麼呢?“
一聽見這個問話,陶樂邦馬上激動起來,他道:“警官,你終於來了!”
“我是受害者,請你救救我!”
“他們都是張金虎的人!”陶樂邦用手指了指那二十個小弟,接著又指向張金虎道“張金虎逼良為娼,我妹妹還沒有成年,結果他們竟然脅迫我妹妹…”
說到這裡,陶樂邦有些緊張的看向了陶樂樂,說不下去了。
洪博文聞言狐疑的看向了張金虎問道:“張老板,他們說的是事實嗎?”
那一瞬間,張金虎的腦海中想了很多。
當然,他能夠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辦法。
隻見他馬上對著洪博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洪先生,可不是他們說的這樣…”
“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不怕他們會對我的保鏢們做什麼了…”
說著,張金虎心一橫,直接將自己衣領上的袖子給解開,露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脖子,他道:“洪先生,你看,我才是受害者啊…”
洪博文定睛一看,那張金虎的脖子上,果真還有幾道正在汩汩流血的傷口。
他一瞬間有些傻了。
原本以為的加害者一下子轉變身份變成了受害者,這誰能接受啊?
洪博文看了看還未起身的關銳和焦急的陶樂邦,又看了看麵前的張金虎,冷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這樣!”張金虎深知,現在越是抓住話語權,越是能夠取信對方,是以根本不給陶樂邦說話的機會,張嘴就開始說個不停。
“樂樂,就是他說的他妹妹,在我這裡勤工儉學。她說她哥哥一直不管她,還對她動手,我實在是看她可憐,才給了她一個機會,誰成想,竟然給自己招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就在前一個小時左右,樂樂的哥哥帶著那個煞神突然闖進了我們的包廂,接著用碎裂的啤酒瓶子割住了我的喉嚨,讓我樂樂這段時間的工資都交出來,還威脅說要說我雇傭童工,要我額外給他兩萬塊錢!”
張金虎的瞎話張嘴就來,更可貴的是,他的神色認真,當真是一副自己做了好人好事結果竟然被粗暴對待,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