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關銳喋喋不休的和自己說話,魏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
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對著關銳道:“關銳,我這把來…”
說到一半,魏天就對上了關銳的眼神,他隻覺得原本就很難啟齒的話卡在了喉嚨裡,說了半天也沒有說自己到底是乾什麼來的。
見狀關銳詢問道:“您這把怎麼了?”
“哎呀…”一旁的顏文石見狀不耐煩了,他直接插話道“關銳,我們這把來,是代表著文物局領導的意思。”
“他們今天晚上組織了飯局,要對京城考察團的人賠禮道歉,因為昨天在機場的時候一直是你咄咄逼人惹惱了對方,所以我們領導這回表示一定要你親自出席,對他們賠禮道歉。”
聞言,關銳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
他直接冷聲道:“你沒有搞錯吧?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道歉?”
“你還沒有做錯?”顏文石聞言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對著關銳扯著脖子喊了起來。
他道:“你可不要把自己摘的太乾淨好吧?我跟你講,昨天帶你去本來是我老師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才破格帶你去迎接。”
“結果是你蠻不講理的態度直接逼走了他們好吧?你不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指望誰為你買單呢?”
關銳冷笑一聲,他直接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魏天,對著他問道:“魏老先生,您也覺得,昨天的事情我做錯了嗎?”
“不。”魏天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著關銳道:“如果我再年輕個幾十歲的話,麵對昨天這種情況,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但是關銳,你要知道,我雖然說在文物局有很高的地位,但是我到底是退休之後被返聘回來的,我手裡沒有任何的實權。”
“昨天一起去接機的文物局的員工們已經將這個事情彙報給了負責人,對方很是生氣,表示無論他們使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你出現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
“我也真是沒辦法了…”說到這裡,魏天的聲音帶了幾分滄桑。
聞言,關銳長久的沉默下來。
對於這樣的行為,他能夠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能夠理解自然是因為以前對青州文物局這邊有過一些了解,知道這個機構雖然是又一下小瑕疵,但是到底是瑕不掩瑜。
能夠返聘魏天這樣真正有德行的老教授,能夠培養出昨日那些天真爛漫,不懂人情世故的員工、
最起碼,青州文物局絕對不是什麼黑暗的地方。
之所以強迫關銳一定要道歉,怕也是因為當真害怕自己的資源以後受到什麼影響。
當分部不能受到總部的政策和資源傾斜的時候,對於分部而言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隻是,雖然理解,關銳卻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道歉。
想到這裡,他索性掏出而來手機,給昨天聯係的人發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