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齊長鬆的強勢,高遠很顯然有點招架不住,再加上還有學生的圍觀,更是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其他的那些警察現在也是尷尬的站在那邊,他們也是受到上級的命令,才出警的,要是說起現場最冤的,估計那就是他們了。齊長鬆其實心中已經清楚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蕭遙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想不到又是周家,想不到周家一個小螞蟻也能夠翻出這樣的風浪,不過這次他們好像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不說她是自己蕭遙山莊的公子的關係曖昧不清的女人,就單單這個安倍這兩個字在暗黑界裡麵的分量,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就算是他的主人周南天這個老頭也要過來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彆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安倍晴天到底是什麼怪物一般的存在。
這時,學校的門口傳來一輛警鳴呼嘯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麵對朝人群中開過來的警車,學生們也是讓開了一條路,對於警車這些他們還是有莫名的恐懼感,擋警車這種事情現在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竟這件事情還真的沒有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警車在警車在齊長鬆身邊穩穩的停了下來,接著車上下來了一個麵帶微笑的中年男子,向著齊長鬆的那邊迎了過來,嘴裡麵還一邊客氣的說道:“齊校長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這件事情是我沒有考慮好,現在我把上麵的批示帶來了,齊校長您還是消消火吧!”原來是周全來了,看到齊長鬆就像看到老朋友一般,而且也是客氣的很。齊長鬆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眼睛裡麵露出了一絲不屑,周全的笑容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簡直就是用虛偽兩個字來形容。
蕭遙在遠處看到這個周全的出現,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看樣子這邊的事情也是快告一段落了,接下來還是先把安倍晴天找到將事情問清楚才好,於是下一個瞬間,他便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這裡,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齊長鬆接過周全手中的批示,簡單的看了一眼,還真的是一號的批示,看樣子肯定是周家的那個老頭子出麵了,要不然就單單一個周全是絕對不可能拿到這個東西。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回應他,反而是對著周圍的學生說道:“同學們,你們先散去吧,接下來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秉公處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讓我的學生受到一絲的傷害!”齊長鬆也是一個混成精的人,他的城府不用說眼前的這個周全了,就算是周家的那個老頭子親自來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擔心。螻蟻終究是螻蟻,就算是麵對齊長鬆來說,周全還是不折不扣的小螞蟻而已。
那些學生聽到他的話,也都是散了開來,雖然華夏人好像每個都有很重的好奇心,都喜歡圍觀,那些學生也是避免不了這種心理,但是現在校長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繼續站在這邊圍觀。周全聽到他的話,眉頭微微的跳動了幾下,然後對著那些下屬說道:“既然嫌疑人不在,你們先回去吧,以後做事情要動動腦子知不知道,什麼地方該這樣,什麼地方不能這樣,每個人回去寫一萬字的檢討,處分!”那些警察特警,聽到他的話,心中雖然憤怒,但是也不得不把這個苦水往自己肚子裡麵咽下去,公安局二把手的話,自己這些人有什麼反抗的資本。那些警察撤退的速度還真不慢,沒幾分鐘的他們的警車就已經呼嘯而去,消失在了京都大學的校園裡麵。
現場隻剩下齊長鬆和周全兩個人,人走光了,齊長鬆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改變,隻是淡淡的對他說道:“在這裡講話不方便,還是去我的辦公室吧,你可以選擇不來,隻是如果你不來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本來他是不想提醒周全的,他可沒有那麼好心,周家的人課承受不了安倍晴天的怒火,對於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是怕這件事情鬨大起來,演變成華夏和倭國之間的國際關係,到時候逍遙公子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為了避免這個麻煩,他還是決定好好的“提點”一下周全,順便也能夠敲打一下周全後麵的人,讓他們知道,就算是在華夏,他們也不是能夠真的可以肆無忌憚橫著走的人。周全聽到他的話,心中雖然及其的不悅,但是想想還是跟了上去。
進入辦公室內,齊長鬆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校長辦公室的轉椅之上,麵對周全這樣的人他可沒有像麵對蕭遙那樣的拘謹。然後對著走進來的周全說道:“周局長,隨便找個位子坐上吧,我這校長辦公室比較簡陋,比不上你的局長辦公室豪華。”他的話雖然說的很是簡單,但是裡麵的意思倒是表達的很清楚了,拐個彎的罵周全是貪官。
周全聽了他的話,雖然心中不平,但是臉上還是帶著微笑,故作沒聽懂的樣子,直接坐了下來,然後對著齊長鬆說道:“不知道齊校長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好想有點聽不懂校長您話裡麵的意思啊!”嘴上那麼恭敬,心裡麵卻是把齊長鬆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
但是從他口中第一句說出來的話,就差點讓周全暴走,“不管這件案子的受害者是誰,周局長我勸你還是放棄對這件案子放棄追查吧,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你在追查下去的話,到時候事情鬨大的話,不僅你後麵的人保不住你,就算是你後麵的人也不會好過,到時候最後你就會被你後麵的人當做棄子一樣拋棄了,這就是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道理。”
聽到齊長鬆的話,周全出乎他意料的沒有妥協,還是堅定的說道:“齊校長,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凶手我一定要抓到,這次死的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你可以說的那麼輕鬆,但是我不可以,我一定要為他報仇,不管結局會是如何!”說道這裡,齊長鬆幾乎都可以看到他眼裡麵的火苗,看樣子喪子之痛倒是激起了埋藏在他心中的野性了。聽到他決絕的話,齊長鬆心中也隻能歎息一聲,看樣子自己隻能直接跟他的主子通話,看看周家的那個老家夥能不能夠看緊他自家的這條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