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高老太爺沒事吧?”鄭白山立刻站起身來問道。
“鄭大夫,注意你的言辭,我家老太爺現在好得很,還有,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高家了。”高加索掃視了一眼鄭白山等在座的其他幾名醫生,語氣十分冰寒地說道。
鄭白山一愣,因為這高管家的態度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啊。
不過鄭白山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他已經從高加索的口中聽出高老太爺沒事了。
不然高岩鬆真的去世的話,高家早就全城發喪了,哪裡還有現在這般安靜。
想到自己斷言高岩鬆活不過十天,鄭白山的臉皮就一陣發燙,他在這裡再也待不下去了,拱了拱手,自行離開了。
鄭白山離開之後,其他眾人也尾隨離開。
“真是一群庸醫,虧老爺還把你們尋來。”高加索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說道。
眾人臉上又是一紅,他們再不敢停留,低著頭離開了高家莊園。
高家莊園外,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門口。
高加索來開後座的車門,然後手擋在門頂上,身體微微躬著,在請高岩鬆上車。
高岩鬆拄著一根龍頭拐杖,身上穿的一套中山裝,腳上穿的是一雙白邊黑布的千層布鞋,精神奕奕。
高岩鬆上車之後,高加索也趕緊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小高啊,這次多虧你找到了崔神醫,不然今天就是我的吊唁日了。”高岩鬆四平八穩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說道。
“老爺,您說的哪裡話,我這條命都是老爺救的,為老爺跑腿是天經地義的。”高加索轉過頭,對著高岩鬆笑道。
“好了,不說了,我們兩個說這種客套話就見外了。”高岩鬆擺了擺手說道,然後他就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崔君竹這幾天都心不在焉,她心裡一直都裝著一件事,那就是高岩鬆的病。
“也不知道高老太爺的病情怎麼樣了?如果真的掛了的話高家會不會找我的麻煩?陸昊那個小子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十多天都沒有見到人了,或許十多天前他給高老太爺服下的藥根本就是胡鬨,不然為什麼會失蹤了這麼久?真被這個小子給害慘了。”
崔君竹一臉的焦急,唉聲歎氣地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崔家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然而崔君竹就像沒有聽見一般,仍舊緊鎖著眉頭。
聽到敲門聲,連翹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她起先還以為奶奶出去了,沒想到奶奶仍舊站在院子裡。
連翹搖了搖頭,奶奶最近就跟丟了魂的人一樣,跟她說什麼她都不理。
歎息了一口氣,連翹就去開門了。
門打開的刹那,連翹就看到一個身穿中山裝,手柱龍頭拐杖的老者。
老者正是高岩鬆。
“小姑娘,請問崔神醫在家嗎?”高岩鬆語氣和藹地問道。
“我奶奶在家,你們請進吧。”連翹乖巧地讓開身子。
“好。”高岩鬆點了點頭,然後跨步進了院子裡。
“崔神醫,好久不見。”高岩鬆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崔君竹,抱拳打招呼道。
崔君竹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了高岩鬆,不由嚇的汗毛倒豎,頭皮炸裂。
“鬼啊!”崔君竹大叫一聲,立刻就往自己住的廂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