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隻是看了一眼王洋,就不再理會他。
在林天來看,王洋根本就是一個跳梁小醜,隻需要用事實去堵住他的嘴就好了。
現在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關注著林天,他們想要看一看身為當事人的林天會怎麼去反駁王洋。
隻不過林天並沒有去解釋,而是開始上下打量張權。
他發現在張權的額頭處有一團黑氣,非常的淡,但這卻逃不過林天的眼睛。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印堂發黑,實際上很多印堂發黑根本上是人得病了,得病本來就算是一種倒黴。
遇到這種情況不用自己嚇自己,隻要把病治好,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通過一陣細致的觀察之後,林天才開口說道:“張老爺子,晚輩要是說的沒錯的話,你的頭痛是前額很痛,並且向兩邊發散,每一次疼起來,自己的頭頂就像是失去了天靈蓋,冷風不斷的從頭頂灌入。”
“讓你覺得整個腦子都被凍僵了,而腦後卻像是有一個火爐在散發著熱量,將你的腦漿都煮的沸騰了起來,喉嚨乾澀,腦後的頭發像被洪水淹沒一般,頭頂卻乾燥的沒有一點水分,一瞬間頭頂的頭皮都不油了。”
“頭疼每一次會持續十分鐘,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並且每天會發作三次,早上太陽剛升起的時候一次,中午十二點到兩點日頭最烈的時候一次,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一次。”
“並且每一次頭疼過後,張老爺子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但是前麵的衣服卻像是烘乾過一樣乾燥,形成了兩個極端的狀態。”
林天一字一句說著這些病症,細節描繪的繪聲繪色,就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一般,這些都是他仔細打量張權以後,腦海裡出現的信息。
王洋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林天說道:“林天,你在這裡唱大戲呢吧,什麼人頭疼會疼的這麼怪,你就算是想要搪塞張老爺子,你也說的像一點啊。”
“還腦漿都像是被煮沸騰了,天靈蓋就像是沒有了一般,你這是來治病的,還是來咒張老爺子死的?”
王洋的話不可謂不狠毒,一下子給林天扣了一個大帽子。
戴維也在一邊應和著說道:“是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奇怪的病症,一個頭疼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哪裡疼就是哪裡疼,你是醫生,不是說書的,整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比喻乾嘛?”
就在王洋和戴維嘴上討伐林天的時候,張權老爺子則是深深的看了林天一眼,緩緩點頭,道:“這全都是你通過眼睛看出來的?”
林天點頭,表情淡然。
“不錯,這些病症你說的全對,一點不少,一點不多,我還從來都沒有給彆人說的這麼細致,就算是我兒子,我都沒有告訴過他,能給我這個老頭子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嗎?”張權感興趣的問道。
張權的話就像是一隻大手一般,一下子就攥住了王洋跟戴維的聲帶,讓這倆人無話可說,一臉臊紅的坐在那裡。
老爺子的話已經是對林天最大的肯定了。
林天看看王洋說道:“其實這跟懸絲診脈是一個道理,晚輩隻是在望聞問切的望字上麵,有一些微末造詣罷了,不像某些大家,講究的是所謂的務實,相信的是科學儀器,把我們這些人都當成了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