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兒”親切又帶有些磁性的聲音從唐渺的正後方傳來,是父親!
唐渺驚喜的回過頭,入眼便看到了那一幅熟悉的麵孔
父親好像不是華夏人的模樣,卻又是一幅華夏農民的氣質,黃得像是染過的頭發極其的背離著華夏農民一貫的風格,但是臉上小麥色的皮膚,略帶點白色的眉毛,父親右臉上麵一道傷疤還是一樣醒目
好像說是父親以前被人欺負的時候留下的,說實話唐渺實在沒那麼信
一個五大三粗的打鐵漢子,不管是父親麵孔多少透露出來的一點凶神惡煞的氣質,還是那一身打鐵出來雄偉的腱子肉,說出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欺負誰
但唐渺並不在這種細枝末節上追究太多,不管父親從前是怎麼樣,但自打唐渺對這個世界開始有印象起,父親一直是一幅勤勤懇懇,忠厚老實的模樣
臉上的疤痕透露著一點觸目驚心,但在唐渺眼裡,確實與父親的麵孔相得映彰,好像這是父親曾經的功勳一樣
父親的名字叫唐司囚,不知道為什麼,村裡麵的人都喜歡叫父親牛子,可能是因為父親的體格健壯如牛吧。
瞅見唐渺的身影,父親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頭上蓬亂的黃發隨著加快的步子抖動起來
這遠遠的看來,還真和一頭搖頭晃腦的老黃牛很是相似
唐渺見到父親,也多少有點欣喜,隨機也加快了幾步迎了上去
“爹”
“渺兒”
父子相見,也沒多說話,畢竟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不是兩個大老爺們之間該做的事。
對視一眼,好像就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突然間,唐司囚的眼中好想有一道藍光閃過,他猛然一個扭頭,把唐渺護在自己身後,死死的盯著唐渺身後的一片空地
“怎麼了,父親”唐渺對唐司囚這一下子突然地舉動嚇到了
唐司囚還是盯著那片區域,好像試圖從根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用眼神攫取出一隻妖怪似得。
就這樣,唐司囚和那片空地僵持了半晌,眼中不斷閃現的藍光也平息了下來。似乎是確定了那片空地不在具備威脅,唐司囚這才回頭準備安慰唐渺
誰知道唐渺這半晌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自己的父親麵露殺意的對著一片空地發狠,自己怎麼叫也聽不見應答,眼中暴閃的藍光確實是把唐渺嚇得不輕
唐渺差點就認定父親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上身了,一向心性溫順的父親怎麼回突然露出那樣一副神情,眼中的藍光又是什麼,是反射,是自己眼花??
唐司囚轉過身後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眼神確認的唐渺沒有事之後,便略微謹慎的將唐渺半推半搡的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唐司囚小心翼翼的把吱呀的木門閉上,拉上插銷
母親還在做飯,唐司囚便借此機會欲和唐渺說些事情
“渺兒,你剛剛,有沒有看見什麼”
“哪裡有東西,老爹你都快但擔心死我了,是不是中暑了,怎麼和空地慪氣呢??”唐渺趕緊回複了唐司囚的問題,但是心神稍微恍惚之間,唐渺聯想到之前在村子最後一棟房間裡麵看到隱約走出來後又突然消失不見的人影
莫非我看到的不是幻覺
手心開始滲出冷汗,唐渺感覺自己的右腿有點麻木,忍不住要抖動兩下,好像是要緩解壓力
“那就好,那就好”唐司囚好像是沒有發現唐渺在說話期間出現的那種種異樣,倒是放下心來和唐渺叮囑了一句,“平日裡,若是沒事,儘量的彆去接近最裡頭那棟房子,晦氣”
晦氣??父親最後一句晦氣說的格外輕,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就在唐渺打算追問一下這晦氣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唐司囚起身到廚房去,似乎是要尋碗酒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