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渺將自己的力量展露出來的瞬間,場上的局勢頓時緊張了起來
一方麵樸科田給出了一個可供選擇的方案,可是唐渺表現出來的意思似乎是在這個方案之上沒有一點點遊說的餘地
“看你這個意思,是談不合了是吧,你莫不是覺得,你一個半步地仙,還能撼動蒲牢一族的根基是嗎”
樸科田看到唐渺這樣擺出要拚死的模樣,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畢竟這場談判自己一直處在下風,就算這場談判最後可以談妥,不用想樸科田都是要大出血的
而若是唐渺率先動手,毫無疑問這場談判就是破裂了,那麼樸科田就可以對這場談判之上所說的一切不用負責,而論武力,唐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動手啊,小子,隻要你動手,一切都結束了’
剛才的那些談判之中樸科田毫無疑問已經是丟足了麵子,隻要唐渺敢動手,樸科田保證自己一定讓唐渺生不如死
不過唐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樸科田打的是什麼鬼算盤,隻是將氣勢爆發出來,不過並沒有絲毫要率先出手的意思
唐渺就這樣放肆的讓濕婆罪炎彌漫著半個擂台,隨後語氣冰寒的說道
“想要讓這場談判破裂,樸族長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唐渺冷聲笑道,樸科田也是一臉無所謂,認為唐渺是毫無破招的辦法才在這裡打嘴炮
“不過你覺得,就算這場談判破裂,以我和你的距離,你能保住你身邊那個廢柴繼承人嗎”
唐渺嘴角微微上揚,手中的神兵風雪緩緩舉起,指向了樸科田的鼻尖,冷冽的目光和樸科田毫無顧忌的對視
那一瞬間,即便是樸科田在和唐渺的對視之間都感受到了一絲惶恐
樸科田的腦子瘋狂的運轉,回想起唐渺剛才在救神珠的那一瞬間施展出來的速度,即便是自己要反應過來都是有些艱難
雖然樸科田知道即便是唐渺有這樣恐怖的速度優勢也不可能在和自己的正麵交鋒之中有一點勝算
不過若是唐渺抱著必死的決心,將最恐怖的速度爆發出來,目的隻是為了和樸研佐同歸於儘,那麼這場戰鬥的性質就變了
樸科田不知道唐渺在剛才有沒有施展出自己最恐怖的速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從唐渺的拚死搏殺之下保住蒲牢一族的繼承者樸研佐
樸科田完全有理由相信,唐渺若是打算拚命,爆發出來的速度必然遠不止剛才那麼簡單,而樸科田不敢拿樸研佐的命去賭唐渺會不會拚命
“好好想想吧”
唐渺倒也不著急,畢竟自己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倒是在這件事上,唐渺是一點也不打算做退步
哪怕是這樣會讓蒲牢一族在塵世間的名氣一落千丈,顏麵掃地。這和他唐渺又有什麼關係
在經曆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樸科田長舒了一口氣,或許是樸科田在最後一瞬間想到了那句古話所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些年,蒲牢一族的血脈退化已經十分的明顯,從樸科田開始,足足三四代人,好不容易才出現了樸研佐和樸研柚兩個血脈覺醒者
樸研柚雖然十分的勤奮好學,可惜樸研柚的身體條件決定了他日後的成就有所局限
相比之下,雖然樸研佐不喜歡修行,並且心性也是浮躁膽怯的很,要不是因為樸研佐有著不錯的血脈繼承,想必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樸科田也不寄希望於樸研佐能不能帶來回振血脈這樣的奇跡,至少希望樸研佐的存在可以稍微延緩一點蒲牢一族的血脈衰弱
並且樸研佐日後留下的種,比起其他族子的後人,也更有可能覺醒蒲牢的血脈
不管是從情感上來看還是從宗族的全麵利益來看,樸研佐的價值都要比蒲牢一族的一些顏麵來的重要
“我明白了,建造雕像,傳頌事跡是吧,我們回到宗族會照辦的”
唐渺眼神嚴肅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是在宗門最顯眼的地方建造雕像”
樸科田麵色一抽,牙關緊咬,從牙縫之中吐出幾個字
“知道了,在宗門最顯眼的地方”
唐渺嘴角上揚,冷冷一笑,隨後身上的氣勢也漸漸收攏起來,翻滾席卷了板邊擂台的濕婆罪炎也如同一條火蛇一般鑽回了唐渺體表的毛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