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琴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還有她家裡人,把她的身份登記資料給我找出來!”
國字臉女人被這份突然而來的咆哮和其中夾雜的憤怒嚇得腿軟,連連點頭。
醫院。
西陵月躺在病床上,輕咬著嘴唇,眼眸深處掛著一絲恐懼和羞澀,看著吳尊:“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見她這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吳尊想笑,心生調戲,故意唉聲歎氣道:“當時你情況很危險,我為了救你,就隻好犧牲自己的清白了。”
頓時間如遭雷擊,西陵月的一張臉紅的如同浸過血一樣!
她模糊的記憶裡,可以回憶當時心中那種想法有多強烈。
難道說,在後麵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嗎?
她藏在被子裡的手幾乎要將枕頭撕碎,再也不敢看吳尊。
這讓吳尊更加想笑,表麵也更加的唉聲歎氣:“我保管了20多年的童子身呐……”
聽到這話,本來羞澀不堪的西陵月,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莫大的勇氣,指著吳尊嬌聲說道:“我呸,你還吃虧了不成,你要對老娘負責!”
噠噠噠!
這時門外傳來踢踏聲,王謙、陳山河兩人提著水果走了進來,疑惑道:“負什麼責?”
西陵月哪裡還敢多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並狠狠的瞪了一眼吳尊,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多虧了吳助理及時趕到,並用冷水給你降溫,醫生說當時你體表溫度可能已經有40度了。”王謙有些後怕道。
一旦任當時情況發展,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預見。
更加讓人心寒的是,這起事件的策劃者竟然是他們自己人!
“用冷水給我降溫?”
西陵月呆了一呆,隨後開始緊咬牙齒,臉上帶著羞怒之色越發濃厚,尖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吳尊!”
壞笑了一聲,吳尊沒有久待,連忙腳底抹油跑了出去。
走廊中抽了一根煙,正想著,在另外一側卻傳來了一陣尖叫和虛弱的求饒聲。
……
“爸,你放心吧,我現在找到新工作了,下個療程的醫療費有著落了。”
病床旁邊,歐陽群芳耐心仔細的喂著飯菜。
床上的老者年約70多歲,麵容蒼白、頭發枯索、神情萎靡,似乎經曆了長久病痛的折磨,可所有的這一切,都沒有比他更心痛眼前自己的女兒。
“群芳,你彆管我了,回京都去吧,我一個糟老頭子,這麼拖累你,我死了也不安心。”
“爸,你說什麼呢?”
歐陽群芳眼眶一熱,就要掉下淚了,連忙低下了頭。
床上的老者又歎了一口氣。
“你也知道,你是我領養的,我並非是你的親生父親,彆管我,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吧。”
剛知道歐陽群芳是靠什麼樣的工作養活自己,歐陽秋差點氣的腦淤血,當天就幾乎想要自殺,如果不是歐陽群芳哭著、跪著求他,老頭子當天晚上就去了。
“爸,你說什麼呢?雖然不是你生我,但我是你養大的!我當然有責任給你養老送終,我現在找到新工作了!西陵集團,那可是大公司呢。”
歐陽群芳擦了擦眼睛,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
看著養女,老頭子隻能是歎一口氣,眼神中浮現出無窮疼愛。
“老歐,真羨慕你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旁側病床上,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中氣十足的笑道。